他半哑着个嗓子说:“别走。”
白兀雪不敢动那只被胥夜牵着的手了,她只得单手扒拉自己的围巾,试图将绕了好几圈的围巾解下来。
身边的人感受到了她扣扣索索的动作,睁开眼看了看单手解围巾此时窘迫的白兀雪,嘴角上扬。
胥夜笑出了声。放开白兀雪的手,自己半身伏俯上前,接过白兀雪手里的围巾,轻轻巧巧地将她的围巾解下来。
“傻瓜,你不会让我帮你?”
白兀雪很怀疑自己面前的画面,为什么喝了酒的胥夜变的跟往日全然不同,为什么他刚刚的笑灿烂又宠溺。
胥夜解好围巾,又握住白兀雪的手,还是老样子,安静的闭着眼。
白兀雪甚至都有些觉得他在装。
许久,白兀雪开了口。
白兀雪:“胥夜?”
“嗯?”
很好,反应很快,没睡着。
白兀雪:“你有没有为难的时候?”
胥夜顿了顿,接着说:“为难的时候?你不听话的时候,我是挺为难的。”
白兀雪:……
白兀雪:“我是说工作上。”
胥夜:“比如说?”
白兀雪:“比如说资金周转不灵、竞争对手的虎视眈眈、商场上的尔虞我诈……”
胥夜没有迟疑:“当然。”
白兀雪侧过身子,半手肘靠在车窗沿上,“那通常这个时候,你都怎么解决?”
胥夜没说话,只是看着白兀雪笑。
车速很快,窗外转瞬而过的光时明时暗的落在胥夜脸上,使得他硬朗的面部轮廓变的柔和温暖,嘴角上扬而浮现的浅浅梨涡,看的人晃了神。
白兀雪被他看得不太好意思,端正了身子回避他的视线,将目光落在窗外的风景上。
车窗里仍能倒映出胥夜的身形,白兀雪从倒影中看到胥夜动了动。
她转过头,胥夜已经解开了安全带,一手揽过白兀雪纤细的腰,一手将她的头抱进怀里,他身上的松木香水混了淡淡的酒气,像刚刚开封的酒酿甘醇,刹那间就沁入人心里。
两人鼻尖触碰,白兀雪感受到胥夜脸上因为酒气散发的余热,他的唇就在眼前,削瘦立体,又极致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