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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第3页）

&esp;&esp;季凡灵喝完水，放下杯子，喊了声：“傅应呈。”

&esp;&esp;男人掀眼看来。

&esp;&esp;“你当时怎么认出我的?”季凡灵问。

&esp;&esp;“你又没变。”傅应呈淡淡道。

&esp;&esp;“可是过去很久了。”

&esp;&esp;男人看着她，脸部被头顶的光线照亮，半晌，很轻地笑了下：“时间久就忘了，那是别人。”

&esp;&esp;季凡灵：“……”

&esp;&esp;“我的脑子呢，”傅应呈往后靠了靠，意有所指地矜慢道，“不是那么废物的东西。”

&esp;&esp;好好好。

&esp;&esp;你牛逼你过目不忘。

&esp;&esp;季凡灵切了声，唇角却是勾的，有点说不出的高兴。

&esp;&esp;傅应呈低下眼，漫不经心地摆弄手机：“所以，今天为什么不是你生日？”

&esp;&esp;“身份证上是今天，”季凡灵说，“但我从小只过农历。”

&esp;&esp;傅应呈好像不在意似地嗯了声，指尖滑动，像是在翻找什么。

&esp;&esp;“早过了，”季凡灵远远地一瞥，看到他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日历，“上个月。农历十二月二十三。”

&esp;&esp;她说这话的同时，傅应呈也翻到了1996年的2月11日：“小年？”

&esp;&esp;季凡灵垂下眼睛，“嗯”了声。

&esp;&esp;傅应呈放下手机：“怎么过的？”

&esp;&esp;“没过。”季凡灵转身走向碗柜，好笑似的说，“谁每年都过生日啊，又不是公主。”

&esp;&esp;“……”

&esp;&esp;她的态度太过理所当然，傅应呈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目光沉沉看着她。

&esp;&esp;季凡灵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弯腰，在碗柜子里拿了个杯子，给傅应呈倒了杯柠檬水，想了想，又掏了两大把免费的薄荷糖和瓜子。

&esp;&esp;她拿着柠檬水和吃的，走到桌前，坐下，一边嗑瓜子一边问：“你为什么来了？”

&esp;&esp;“开车路过，听到这边鬼哭狼嚎，”

&esp;&esp;傅应呈嗓音冷淡又刻薄，“……还以为死了人。”

&esp;&esp;季凡灵咬着瓜子壳，噗的一声笑了，把水杯往傅应呈的方向推了推。

&esp;&esp;傅应呈没喝，他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状似随意道：“都过了，那我就，随便补个礼物吧。”

&esp;&esp;季凡灵一怔：“啊？真的？”

&esp;&esp;男人掌心向下，修长的手指微屈，筋骨分明，冷白的指节上绕着明艳的红绳。

&esp;&esp;红绳垂落。

&esp;&esp;下方坠着一枚清透如冰的玉佛。

&esp;&esp;“还能假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