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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第1页）

&esp;&esp;“两千？”

&esp;&esp;男人意义不明地冷笑了声，拉开抽屉，抽出一叠苏凌青今早才给他报销的发票，丢到她面前。

&esp;&esp;“——花了多少，你自己看。”

&esp;&esp;……

&esp;&esp;片刻后，连门外的高义和张主管都听见女孩气急败坏的怒音：“傅应呈，你他妈的是傻逼吗？！”

&esp;&esp;傅应呈额前的青筋突地跳了下，眼神冷极了。

&esp;&esp;自从她将自己和他的关系定义为合同维系的利益关系，而不是基于老同学那点脆弱情谊的施舍关系，她就愈发得理直气壮。

&esp;&esp;胆子也是越来越肥。

&esp;&esp;有朝一日，她真的出手挠他，甚至咬他，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esp;&esp;傅应呈忍了半天，还是冷声开口：“我看你也没聪明到哪去。”

&esp;&esp;“那也比你聪明多了！”

&esp;&esp;季凡灵拎着手里的一叠发票，“你你你，怎么能，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来什么东西。

&esp;&esp;女孩把发票往他桌上一丢，冷着脸道：“随你，我不认账，你全部退货吧。”

&esp;&esp;“这怎么退？”

&esp;&esp;“我不管。”

&esp;&esp;季凡灵说完，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

&esp;&esp;拉开门，撞见门外高义和钱主管颤抖的眼神，居然还停下脚步，匆匆点了下头，然后脸如冰霜地走远。

&esp;&esp;钱主管：“……”是还挺有礼貌的。

&esp;&esp;但是感觉，怎么就这么怪呢？

&esp;&esp;她似乎把傅总的下属们都当需要尊敬的大人。

&esp;&esp;就偏偏。

&esp;&esp;只把傅总当同龄人。

&esp;&esp;

&esp;&esp;两人谈崩，季凡灵坐电梯下楼，回到咖啡店里，心里像是堵了块石头一样沉闷。

&esp;&esp;她万万想不到，傅应呈会为了让她上学花那么多钱。

&esp;&esp;或许是因为她不拿到这个文凭，实验就真的没法开展。

&esp;&esp;或许是因为……傅应呈本来就非常看重上学这件事。

&esp;&esp;毕竟是年级第一。

&esp;&esp;人家思想境界跟她不一样。

&esp;&esp;如果傅应呈跟她交换身份，听说别人为他上学花了这么多钱，绝对更是非学不可。

&esp;&esp;但季凡灵听到花了这么多钱，只觉得快要，喘不过来气。

&esp;&esp;……

&esp;&esp;万一她学得很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