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怪我!要不是你天天出去打牌,狗娃也不敢逃学去河里玩儿!”
一个巴掌狠狠落在了村妇脸上,她的脸重重偏向一边。
村妇“嗷”地一声冲到男人面前,用手拼命抓着他的脸。
“狗娃死了!我也不活了——!”
男人拽着女人的头发,将她往墙上撞:“好啊!去死啊你!现在就死!”
正当夫妻俩吵作一团时,屋外突然传来了微弱的敲门声。
叩——叩——叩——
男人皱眉,粗鲁地问道:“谁啊!”
屋外没人应答,却仍是一下下地敲着门。
男人嘴里骂了句娘,气冲冲地走到门口,一把拉开了门。
“狗娃?!”
男人登时大惊,随着他的视线,只见屋外一个干瘦的身影正低着头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的身上,还穿着三天前下葬时的衣服。
“狗娃!”村妇一把推开男人,将这具小小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声泪俱下。
“可回来了!狗娃你可回来了!妈就知道你是在吓唬我,你没有死对不对!”
伴着村妇欣喜的哭声,狗娃抬起冰凉的小手,搭在了村妇的肩上。
“狗娃!快、快进来!妈给你做饭吃……呃!!!”
村妇话说到一半突然翻起了白眼,只见狗娃卡在她脖子上的手收的越来越紧,他黑色的指甲一点点变长,陷入到女人的皮肉中。
“狗娃!”男人大叫着,却不敢上前。
狗娃的头猛地一抬,男人只见他乌紫色的嘴张成了个黑洞,两颗尖牙就露在外面。
“呀——!”狗娃发出声尖锐的叫喊,将头一下子凑到了村妇的脖颈前,两颗尖牙猛地刺入了村妇的颈动脉。
“呃啊啊啊啊!”村妇顿时浑身抽搐,顷刻便倒在了地上。
目睹这一切的男人吓得两腿发软,扑通一下摔在了地上。他倒退着向后移动,手恰好摸到了一片破碎的瓷片。
“别过来、你别过来!狗、狗娃!我是爹啊……!”
狗娃完全无视了男人的喊叫,两臂笔直地伸在胸前,朝着男人跳了过来。
男人大吼一声,举起瓷片插|向狗娃的身体,但他的身体犹如铁板一般僵硬,瓷片根本扎不进去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