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眨眼功夫,遵善便化为了灰烬。
“刚刚那是?”江藐吃惊道。
栖迟眉头紧皱:“黑焰将遵善体内的怨煞之气都吸收了。”
江藐微眯了下眼:“不周山道人……”
栖迟不语,适才那股黑焰给他的感觉太过熟悉。不出意外的话,应与他的噬魂莲同脉同宗……
……
一切皆已尘埃落定,石窟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是阴兵到了。
在石窟的甬道内,众人发现了那些失踪的阴兵。所幸,他们伤的并不算太重。
“江藐,我先带着弟兄们回地府治伤。”游季看向江藐和他身旁的栖迟,犹豫道,“你们……”
“别管我们了。”江藐拍了下游季的肩,“我带小花哥和阿皎回地府名苑去,小花哥家里有伤药,不用担心。”
游季点了下头,转身走出几步后又回头看向栖迟。
他喉头上下动了动,恶狠狠道:“江藐就交给你照顾了。他日后若有任何闪失,我唯你是问!”
这次栖迟难得给了游季几分好脸色,礼貌颔首说:“明白。”
阿皎扶着墙走到游季面前,冲他虚弱地笑了下:“谢谢你啊,游sir。”
游季略怔了怔,忙佯作不耐烦地挥挥手道:“早点儿去投胎,天天给那破地方呆着,真不知道有什么好。”
阿皎又抿着嘴冲他轻轻一笑,游季赶忙避开了视线。心说这男的长得未免也太妩媚了。
众人在后山分头的时候,天边已快破晓。
要说大妖就是大妖,当三人抵达河洛县车站时,栖迟身上的血窟窿就已好的快要差不多了。倒是江藐,后背上全是大口子,回到地府名苑后愣是又躺了一个多星期才见好。
此时正值夕阳落山,江藐叼着根烟赖在栖迟家的沙发上,看那人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地熬药。淡淡的药草与胥离香混合在一起,闻着让人说不出的安心。
江藐看向窗外,脑海中又再次浮现出了那首小调。依照着记忆中的旋律,他用低低的嗓音轻声哼唱起来。
“九月九,向前走,上呀上西楼……”
哼着哼着,他便又开始思索。难道当年,那位不周山道人也在场么?他与栖迟到底又是经历了什么,自己才会在那时捅了对方一剑呢……
江藐叹了口气,懒散地半垂着眼,再没了哼歌的兴致。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厨房中的栖迟在听到他方才的歌声后,眼神蓦地就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