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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许柚笑了下，有些捉弄和挑衅的看着关楠，意思是&ldo;关先生，要解释，请自便！&rdo;

关楠：&ldo;……&rdo;

他正要开口，一直坐着没说话的何俏突然问：&ldo;这是什么？漱口水？&rdo;她用勺子搅动面前的炖盅，里面汁水清可见。

其余人也打开炖盅，一人一盅纯净水。

何俏撇撇嘴，轻笑：&ldo;网上把这里吹得那么高大上，就是白水也跟外面不同。&rdo;她说着挑起勺子，喝了一口包在嘴里，想吐却一下吞下去。她脸登时涨得通红，拿过桌上丝质擦嘴巾掩住脸轻轻咳嗽。

赵雷忙帮她拍背：&ldo;你急什么，漱口水也吞。&rdo;

一旁的服务员连忙解释：&ldo;客人，您好，这道汤名无相，语出《老子》:&lso;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象之象是谓忽恍。&rso;，以鸡，蛇为主料，长白山百年以上野山参为辅料，三者按蛇、参、鸡的顺序整齐放进特制瓷罐中，用果木炭大火一小时，中火一小时，最后文火八小时整炖，出锅再用七十二支高密度白丝绸分三次过滤，保证最后上桌的汤汁无色透明，气味清朗。因为我们的鸡以玫瑰花为食，蛇以鸡为食，所以闻起来会有一股玫瑰的香味。&rdo;

她解释过程中，众人早已按捺不住，赵雷一口气喝光一盅，打着饱嗝对何俏笑道：&ldo;平时说我饥不择食，遇到好的不也一样没吃相。&rdo;

何俏瞪他一眼，将擦嘴巾扔到桌上，将面前的炖盅一把推过去：&ldo;你喜欢就喝个够。&rdo;她力道太大，炖盅倾倒，里面汤汁一下洒出来，服务员立刻去擦，仍有部分顺着桌布流到何俏身上，雪纺材质的裙子一下变得透明。

赵雷忙将擦嘴巾盖到她腿上，关切问：&ldo;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烫着？&rdo;

何俏低着头，狠狠咬住唇不说话。

&ldo;都红了，是不是很疼？&rdo;赵雷伸手想掀开，被许柚止住，她吩咐服务员：&ldo;带赵先生跟何小姐去休息室，叫李医生过来检查下。&rdo;

服务员用一条长毛巾将何悄弄湿的地方挡住，赵雷扶起她走出餐厅，许柚低声对另一人说：&ldo;叫季雨到我房间取一件衣服给何小姐。&rdo;

插曲过去，众人重新入座，狐狸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一看来电显示，立刻叹气：&ldo;这时候打给我，不会又有案子吧？&rdo;他皱眉接起来，脸上登时变得严肃，他挂掉电话，他看向关楠，&ldo;周玉翠不行了，她要见你。&rdo;

第23章

关楠等人赶到医院，周玉翠已是弥留状态，她浑身插满仪器导管，虚弱的躺在icu病床上，靠着呼吸器勉强维持。看到关楠，她接近涣散的目光突然紧缩，仅一瞬又四散开。

关楠握住她奋力抬起的手，高浓度毒品进入血液引发急性器官衰竭，她能撑到这一步实属不易。

周玉翠嘴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费力且困难的将手从关楠手里抽出，她瞪圆了双眼，指着远处，拼尽全力才挤出几字：&ldo;包……账……账本！&rdo;

最后两字说完，她呼吸骤然加重，如将要窒息一般挣扎摆动身体，原本规律运转的仪器节奏紧密的响起来。医护人员立刻对周玉翠实施急救，却已无力回天。五分钟后，周玉翠如同一根燃尽最后一丝灯油的灯芯，轰然熄灭，

十分钟后，院方正式宣布周玉翠死亡。

纵然见惯生死，但当周玉翠被盖上白色布罩的那一刻，在场所有人都陷入沉默，这无关情感，是对生命应有的敬畏。

从icu出来，关楠立刻找到周玉翠放在病房里的行李包，之前容市警方已经检查过，里面除了一个钱袋，两张银行卡，几件换洗衣服别无他物，更被说什么账本。

按照常理，周玉翠不是病入膏肓死亡，虽然精神接近涣散，但她既然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必然不会弄混如此关键的东西。

关楠将行李袋翻来覆去检查几遍，仍旧一无所获，他凝神回忆周玉翠之前说的每一句话，不留神将钱袋碰到地上。本来偏软的布袋触地发出一声坚硬的脆响。他捡起仔细一看，钱袋夹层有缝合过的痕迹，针脚极其细密，线的颜色和钱袋一致，稍不留心很容易忽略掉，他用手捏了捏，里面明显包裹着一片类似银行卡大小的硬物。

孙启面露疑惑，激动道：&ldo;是账本？&rdo;

&ldo;不像。&rdo;

关楠借来剪刀，小心翼翼将线拆开，取出来一张银行卡大小的钢片。钢片材质比一般卡片厚，表面光亮如镜，上面除了刻印的793三个数字，还有凯盛两个汉字。唯一值得深究的是，敲上去中心似乎有空。

&ldo;走，回宾馆。&rdo;他陈思片刻，突然说。

&ldo;回宾馆？&rdo;孙启摸不着头脑，见关楠神色肃然，焦急问：&ldo;头儿，这钢片有什么问题？&rdo;

&ldo;我们住的宾馆外面好像有个专卖安全锁的。&rdo;关楠说，&ldo;我之前去看过，里面有一种锁配的钥匙和这块钢片类似。&rdo;

孙启有点不相信：&ldo;这东西是把钥匙？&rdo;他一过脑子，豁然开朗，&ldo;意思周玉翠把账本藏在一个地方，用这钢片可以打开。&rdo;

&ldo;很有可能，上面这几个数字像是编号，比如房间号，或者保险柜的号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