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北林卫,天天干的就是刑讯逼供的差使,岂能被他唬住?
这次他算是撞枪口上了。”
“那人也太坏了,”宁兰嘟着嘴道,“竟然还要对我们大人去衣受杖。
他平常就是这么对待女犯么?
一个女人被当众去衣,将来就算洗刷冤屈,也无法做人了。”
陈青芸来到林舒面前,冷艳的面容有些融化,微微点头道:“谢谢你,敢在大理寺大闹公堂,仗义出手,救我于危难之中。
我陈青芸算是欠你一条命,将来必定偿还。”
林舒道,“陈百户客气。
你我本就隶属同一个衙门,你又是我上官的亲属,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用客气。”
宁兰满脸都写着崇拜之情,捧着双手道:“这次幸亏有林大哥帮忙。
戏文里英雄救美之后,美女都会说大恩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
陈大人,你不会也这样吧?”
陈青芸脸色一红,感到有些尴尬,抬脚踢了宁兰屁股一脚,没好气地道:“那我就命令你,替我以身相许。”
“我……那不得行,”宁兰低头,羞得脸若云霞。
这公堂之上,骤然生出一丝尴尬与暧昧之情。
这个时候,胡阔海沙哑着嗓子,怒道:“你们要打情骂俏,回去再说。
你们难道真要去薛家探查?
薛永年做老子副将多年,如今他战死沙场,留下孤儿寡母。
老子绝不允许,你们再去往他遗孀伤口上撒盐。”
林舒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副将到底是被谁害死的?
仔细探查,找出真凶,也是替死者讨回公道。”
“真凶,不就在这里?”
胡阔海瞪着林舒,眼睛喷出火来,瓮声瓮气地道:“你们在这胡搅蛮缠,胡拉八扯,不就是为了转移视线,为这真凶脱罪?”
“你既然这么认为,那我也无话可说。”
林舒叹口气道:“只有尽快找出真相,还所有人一个清白。”
接下来,宁竹陪同陈青芸去静室收押。
宁兰则游弋在外,随时禀报陈青芸的情况。
这样安排,就是为了防止大理寺背地里下黑手。
林舒跟陈青木回到北林卫,向王轻侯禀报刚刚发生的情况。
王轻侯听完之后,气得火冒三丈,拍着桌案厉声道:“他大理寺真敢如此?
未经审查,便要动刑,还去衣受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