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娘家弟弟秦业。”
秦氏道:“妾身弟弟碰巧前来,知道他姐夫准备出征,于是执意要喝一顿践行酒。”
“他们喝到什么时辰?”林舒问道。
“大约深夜子时吧,”秦氏道,“妾身耐不住犯困,先去睡了,大概子时末醒来,妾身弟弟已经回去。”
“我看贵府房间不少,他没在这里住下?”
“没有,之前他喝了酒,都在这里住下的,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却走了。”
林舒跟廖俊对视了一眼。
通过办案之人的直觉,那秦业有重大泄露军情嫌疑。
双方是姐夫与小舅子的关系,薛永年必然放松警惕。
喝得眼花耳热之后,难保不会说出第二天出征目的地。
而秦业半夜的离开,更让他嫌疑,增加了几分。
“请问夫人,令弟秦业,居住在何地?”林舒问。
“妾身娘家,城北十里秦家庄。”
秦氏感觉不对劲,怔然问道:“大人为何如此发问?”
林舒道:“请夫人放心。
我们办案凭证据。
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为的就是查明尊夫遇袭真相,找出真凶。
以告慰尊夫在天之灵。
告辞!”
他立即带领人往外走。
廖俊也心领神会,冲手下招了招手道:“快,别落在后面。”
北林卫的校尉和大理寺的衙役,争先恐后拥挤出门。
刚来到门外,突然前面传来一阵爆竹声。
爆竹在大理寺骑来的马腹下面,噼里啪啦炸响。
那些马匹顿时受惊,仰天嘶吼着,疯狂地挣断缰绳,向远处飞驰而去。
廖俊急的大声吼道:“快拦住马,别让它们跑了。”
只可惜,惊了的马玩命的飞奔,人怎么可能拦得住?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马儿跑远,呆立在当场,无可奈何。
此时张小千从远处,乐滋滋把北林卫的马给牵过来,眨了眨眼睛。
林舒上马之后,对众人喊道:“出发,城北十里,秦家庄!”
廖俊料想那爆竹就是北林卫放的,气急败坏地追了两步,破口大骂道:“你们北林卫太缺德了,竟使出这等损招?
传扬出去,岂不让人耻笑?”
只可惜,林舒已经带人跑远,听不见他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