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员外,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赵元琪满脸堆笑道。
“有何贵干?”
周大成抬脚跨进屋内,气急败坏道:“赵院长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我儿子送到你这里来读书,我每年捐资那么多银子,为什么还有人把我儿子打成那样?”
刚才周志豪回到府中,添油加醋把情况说了一遍。
他自然隐去自己犯错的过程。
只着重讲述,别人怎么欺负他。
而且他也没有说林舒是谁。
周大成听后,不禁勃然大怒,立即气冲冲地来找赵元琪理论。
赵元琪陪着笑,亲自沏上一杯茶,平心静气地道:“周员外请息怒。
令郎被打之事,赵某也知道。
此事赵某正在查,还请周员外稍安勿躁。”
“你少敷衍我,”周大成不依不饶道,“我听我儿说,那行凶之人是赵院长旧识。
你是不是想包庇他?
今天你要是不严厉处置凶手,为我儿出口气,我跟你没完?”
赵元琪道:“令郎只说,那行凶之人是赵某旧识?
他没说那人是谁?”
“是谁也不能无故打人,”周大成道,“我儿子到底犯了什么错,要把他打成那样?
今天这事没完,必须严惩凶手。”
赵元琪无奈地道:“实不相瞒,那打人之人叫林舒,既是本院学子,也是北林卫总旗。
你说说看,让赵某如何处置?”
“啊?”
周大成顿时脸色一变,瞪大眼眸,内心无比的骇然,结结巴巴的道:“北……北林卫总旗,林舒?
就是宗师祠堂里面……供着的那位?”
赵元琪重重点点头道:“他现在是正七品的武官,我只是享受六品俸禄的虚职,能拿他怎么样?”
“不能拿他怎样。”
周大成恨恨地道:“人家名气那么大,还有北林卫撑腰,看来我儿子只能是白打了。
可周某捐那么多钱,不是让我儿子来挨揍的。
既然这里待不下去,那就告辞了!
周某还是请教书先生去府上教吧。”
其实以他家的财力,请十个教书先生也请得起。
只不过自从林舒在殿上斗诗,让西山书院名声大噪。
周大成想着花大钱,让儿子前来沾一沾文气。
“周员外且慢走,”赵元琪听得一阵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