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艾米说:“何真给你找了个理疗师,明天早上留一个小时做理疗。你看你这膝盖积水,又不去医院,针灸能缓解缓解。”
“每天吗?”慕宁问。
“当然。”赵艾米无情地回答。
好,太好了。
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是扎针,晚上睡觉前最后一件事是上药。然后一整天都和白小谭在一起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
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又是一个忙到昏天黑地的星期过去,《黑玫瑰》的拍摄步入尾声。七月开拍,如今九月也快过完了。但慕宁却从未觉得时间如此快过,快得连每天睡满七个小时的时间都没有。
值得一提的是,慕宁每天和程相简在一起练拳脚和体能,别的见效不快,口音倒是被带跑了。程相简的港普如同魔音灌耳,极具传染力。
因此,慕宁自己说话也变成了:“老吴,介个串儿李还吃吗?不吃给我啦!”或者,“雪桦,李的手臂上有肌又诶!”
然后吴超和陈雪桦被传染,转头也跟别人说:“哇,今天戏不多!控记不句我的喜悦了!”
港普像病毒一样在剧组里蔓延,慕宁陈雪桦还有吴超这三个晚期患者更是愈发口条不清,凑到一起说普通话时,就跟三个刚来内地的香港土著一样。
港普流行的事传到杜则耳朵里,气得杜则拿剧本狂敲慕宁:“我说最近怎么雪桦连台词都念不清楚,赶紧给我改了!”
这天刚拍完一条男女主对手戏,赵艾米把手机递给慕宁,说:“有人给你打电话。”
“谁啊。”
赵艾米朗声念道:“大——傻——”最后一个没出来,慕宁连忙抢过手机,接通:“范承汐?”
范承汐也不跟他寒暄,直接就问:“你知道严世彰在哪里吗?”
“啊?严世彰?”慕宁一头雾水:“我怎么知道啊,我连他联系方式都没有。”
“庄先生和你提起过吗?”范承汐又问。
“没有。”慕宁提到这件事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虽然他知道庄尧和范承汐必定没什么,遂反讽道:“庄尧说的话,你现在不比我知道的清楚吗?”
“你不要给我阴阳怪气的,你当我乐意给你打电话啊?”范承汐没好气地说。
“喂,你求人也有个求人的态度吧。”
“要不是找人,我才不给你打电话。”范承汐说:“神经病。”
“你才神经病!”慕宁气得跳脚。
“你有消息就告诉我。”范承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