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碰到一位朋友的女儿,五年前,我那位朋友在江南当知府,曾经跟他家眷有一面之缘。”
“没想到五年后在京城重逢,我愿意朋友调到京城做官。”
“谁知他两年前卷入贪腐案,被夺职罢官,斩首,女眷收入教坊司。”
“当初,我也受过他的恩惠,不忍心看着他女儿在青楼受苦,虽说是个乐姬,但终究不是个事,我就想把她赎出来。”
林牧叹了口气,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
故事,他把茶碗往萧白义面前推了推。
“那怎么被人揍了?你不止去过一次吧。”
萧白义把茶碗捧在手心,点了点头道。
“去过几次,但是那些人要价太高,四千两银子才肯放人,我哪有那么多钱?”
“乖乖,这么多钱,当初我跟公子开春风楼也没这么多钱,想钱想疯了吧他们。”
听到这里,李破军忍不住插嘴,林牧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萧白义继续说。
“那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听说有人要为玉娘赎身,当然漫天要价。”
“本来我想慢慢攒钱,但是前几天听说有个官宦子弟看上玉娘,要把她买回去当妾,我有些着急。”
“就想让他们等我几天,我很快把钱凑齐,结果你们看到了。”
青楼的人有奶便是娘,只认钱,一听说萧白义没钱,肯定没有好脸色。
林牧沉吟片刻,问。
“几天时间你能凑齐钱吗?”
萧白义看了他一眼,老脸一红。
“凑不齐,我准备从店里借点钱。”
林牧被他的样子逗乐了,他所谓的‘借’恐怕是不告而取。
“赎教坊司的人,不仅要钱,还得有刑部文书,你有吗?”
萧白义脸色更白了几分,头垂得更低,神情挣扎。
他哪里想过那么多,只是凭着一腔热血。
“我不知道,我只是只是想帮帮她。”
他捂着脸呜咽,肩膀不断颤抖,声音里透着绝望和无助。
林牧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道。
“换身衣服,我陪你去一趟。”
萧白义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
还是李破军看不下去了,使劲推了他一下。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啊。”
他这才如梦初醒,赶紧去换衣服。
很快,他们回到教坊司青楼,那几个膀大腰圆的打手看到他们又来了,全都围过来。
“你们还敢回来,真不怕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