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这个孙良才,能被选为探花,文采很好,他甚至能背出孙良才写的文章片段,有些地方令他都拍案叫绝。
可这样的人才怎么会连《尚书》都没读过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候,已经有人将封存的试卷全都调过来。
林克用把试卷翻的哗啦啦的作响,大殿里鸦雀无声,只有林牧自顾自的喝酒。
很快,林克用找到孙良才的试卷,微微皱起眉头,这字写的是真难看。
不过,继续看下去,发现此人的文采不错,几道题目全都答对,策论也写的很好,针砭时弊,思路清奇。
他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很久,忍不住问。
“你既然能写出如此优秀的文章,为何连《尚书》里的名句都不知道?”
孙良才张了张嘴,刚要说话,林牧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很简单,因为题目提前泄露了,他只不过是把准备好的答案抄写了一遍。”
话音未落,林克用的眼神顿时变得阴冷无比。
居然敢在国家抡才大典胡来,还这么明目张胆的作弊,这是根本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刹那间,孙良才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赶紧狡辩。
“你话说,我没有。”
“我跟他有恩怨,他故意构陷我,请陛下明察。
”
“我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不喜欢读《尚书》。”
慌乱之间,他只能想出这么个蹩脚的借口。
但是,这个理由漏洞百出,林牧不慌不忙的道。
“好啊,那就从其他书挑几个问题问问看。”
孙良才脸色更白了几分,绝对不能让林牧说下去。
他想都不想,大声嚷嚷道。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考我?”
“苟利社稷,死生以之。这句话作何解释?”
林克用根本不搭理他,冷漠的开口。
孙良才哑火了,他可以不把林牧放在眼里,但不敢在林克用面前炸毛。
“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这又是什么意思?”
孙良才擦了擦汗,无言以对。
什么宽啊,猛啊,他甚至不知道这是哪几个字。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作何解释?”
孙良才眼前一亮,这句话他听说过。
“这”
“混账!”
他刚张嘴,林克用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摆了摆手道。
“六岁蒙童都学过的内容,你居然一句都不知道。”
“你这样的人居然成了探花!”
“好啊,真是好的很啊,你们真是朕的好臣子!”
他冷笑着说出这番话,声音
不大,但是在所有人耳中无异于惊雷。
尤其是那些经常陪伴在他身边的朝臣,知道这看似平静的话语背后的蕴含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