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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ldo;是不是觉得惊讶？其实男顾客远远不止这些。像你这样的学生也有很多。&rdo;有小姑娘精准地捕捉到了他的目光，从一旁架子上抽出一本相册，翻出一张照片递过来，&ldo;喏，这个小帅哥就是。&rdo;

段尧抬头看了一眼。照片上一个十六七岁左右的男生身边摆着一排点心正对着镜头笑，穿着普通的白t和牛仔，周身上下也就脖子上挂了一个玉坠。

有些眼熟。

段尧皱了皱眉，尽力回忆着。他没有说话，倒是其他年轻女孩凑过来看了一眼，当即惊呼：

&ldo;呀，你怎么把这张翻出来了？&rdo;

&ldo;这不是那个跳楼的男孩子吗？据说喜欢上了一个男生，结果被……&rdo;

段尧猛地低头，他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这个人。

庄怀璧。

再仔细看一眼照片，少年笑地肆意，眯着一双月牙眼，露着小虎牙‐‐等等！

月牙眼！

段尧心一颤，突然想起那个玉坠在哪里见过。周辞煦的脖子上……

【不然呢？庄怀璧的鬼魂时隔一年多附身他人再来找戚时复仇？】

梁惊砚当时的玩笑话陡然出现在脑海里，他不知道是不是附身，但从周辞煦的各种举动来说，复仇……或许并没有什么错。

&ldo;不要乱说！你们知道什么？&rdo;有年长的管事过来呵斥了一声，&ldo;这个人我认识……&rdo;

段尧掏出手机，拨出戚时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却一直没有人接听。当即心下一慌，为什么不接电话？在写作业关静音了还是不在房间没听见？或者是手机丢了？

他努力给戚时找理由，可最后‐‐

戚时说：&ldo;当时，他说想要给我礼物……&rdo;

张子佳说：&ldo;那是在三四月的时候……&rdo;

三四月，礼物。什么日子需要送礼物？无非也就一个生日！

想通所有，段尧吊着心立刻起身往外走，他知道戚时回了家。然而刚出门，就有电话见缝插针拨了进来‐‐

&ldo;戚时在你身边吗？！&rdo;梁惊砚喘着粗气，像是在奔跑，&ldo;我听说有人在综合楼跳楼！&rdo;

……

戚时推开通往天台的门，边缘处站着一个人。

&ldo;你来了。&rdo;

那人听到声响，回过头来，露出一张被鲜血浸染了大半的脸‐‐

眼角上挑，唇边上斜着诡异弧度。

与记忆里摔碎在他眼前的那张脸重合。血色漫上心头，意识逐渐模糊，连生理反应都被压制。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没有开口。

……是周辞煦还是庄怀璧？

抑或者……两人便是同一个人？

戚时已经分不清了。

&ldo;你躲什么呀？你难道不想见我吗？我可是……等你好久了，师兄。&rdo;

最后两个字，彻底击碎了戚时残存的清醒。在这个学长学姐遍地喊的时代里，只有那一个人，坚持着这一个称呼，他说，这是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