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怡解释完后,环顾四周,“他妈的,剩下的串,什么时候才到?”
赵文宇微微一笑,“四舍五入这也是你未来公婆家的店,能不能稍微客气一点?”
“金玉烧烤,都快成我们这的地标之一了,每年流水少说好几百万,咱们橙子也是个实打实的富二代。”张一洋向陈诚举起了酒杯。
陈诚看向陆怡,似乎是在询问自己可不可以喝一杯?
陆怡伸出手,淡淡道:“来吧,把车钥匙给我。”
“谢谢老婆。”陈诚说完便在陆怡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张一洋和赵文宇对视一眼,筷子摔在桌上。
“秀恩爱是吧?这饭不吃也罢。”
陈诚则是淡淡一笑,“那你们就走吧,看你们都喝酒了,等会谁开车?”
张一洋和赵文宇又骂骂咧咧分坐了下来。
“陈诚啊,你不当人,真不当人。”赵文宇又重新拿起筷子。
陈诚开了瓶啤酒,放在张一洋面前。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喝个尽兴。”
陆怡静静吃着烤串,看着三人,面露微笑。
张一洋问道:“你还没和家里和解吗?”
“还没有。”
“那你回来吃烤串,不觉得尴尬吗?”
陈诚坦然一笑,“有什么好尴尬的?我花钱来消费,尴尬的是他们。”
“哈哈哈,真有你的。”张一洋竖起个大拇指。
赵文宇看了眼陈诚,回道:“你他妈可真是矫情啊。”
“对啊,人都矫情,有谁不矫情啊?”陈诚承认的倒也痛快。
他觉得自身的经历已经足够的痛苦了,但和那些真正的苦难比起来,又好像算不上什么。
陈诚陷入一种自我怀疑中,他明明过得比大多数都好,自己的做法更像是一种无病呻吟。
有人说过,真正的苦难是所有的人都为你编织一张网,他们告诉你可以不用很聪明,不用很努力,不用去理解生活,不用去寻找生命的意义。所以很多时候你都自己活在一个虚无并且空洞的世界里面。
有一天,你看见了一个人,他贫穷,他朴素,他没有所谓的温暖,他没有所谓的优雅,精致。但是他在大笑。
你看见了他肆无忌惮的对着世界欢笑,拥抱着世界。
然后你走向他。
“为什么你笑得那么开心呢。”
他说,我在活着。
然后你问他,什么是活着呢。
他对你说,生命在绽放。
所以苦难是什么,就是你还活着,但是你已经死了。
在一个什么都有的地方,你不知道你为什么活着。有一天,你遇见一个随意的人,你对他充满好奇,问他问题。那一刻你想生命在开始。
但是转眼,你被迫和世界告别了。
无非就是我觉得我想活的时候,我恰好死了而已。
陈诚后来也明白了,只有自己经历了,才明白其实没有什么所谓的苦难,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怎么去看待。也许当时经历的时候算是苦难,但是时过境迁以后,觉得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