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难道咱们要坐视不理?周大人,恕下官直言,若这么做,恐怕会伤了这些大臣的心,反而会让他们转投到安西王的阵营中,与乌州不利啊!”
周谦公苦笑着说道;“李将军,凡事不能只看一面,刚才我都说了,安西王之所以要放人,是被逼无奈!既然这样,那他必不会甘心就这样让群臣从自己的手掌心中逃走了,你明白么?”
李仲稍作思考,瞪大眼睛说道;“您老是说安西王以放归家中的群臣为诱饵,真正目的是要对付咱们?”
“当然了,咱们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不除不快啊,只要除掉了咱们,就没人能阻止他了。”
“好险呐!差点上了他的当,我就说他没安什么好心,可是周大人,若咱们扔下这些大臣不管,他们会不会以为咱们太过绝情,因此卖主求荣投靠了安西王呢?不是下官背后诋毁他们,他们中的忠义之人,并没有几个!”
“哎,话不能这么说,人不可貌相,忠义可不是靠说说而已,正所谓时穷节乃见,对群臣来说,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想作乱的,一定会作乱,而那些正真的忠义之辈,誓死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志向,这个就不用咱们担心了。”
“看来安西王还是计输一筹,多亏有您老在啊周大人,否则我等又要坏事了。”
周谦公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这一次,是安西王赢了!”
“他赢了?不会吧?为什么?”
“你们看,他将群臣软禁在皇城中的时候,看似占尽了上风,可群臣心里畏惧,终日惶惶不安,定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更别说开口说话了,他们一问三不知,安西王反而首束手无策了,可现在他们回到了家中,回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必会放松警惕,而安西王呢,一定会派人暗中盯紧他们,我担心这些大臣会有把柄被安西王抓住,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原来您老担心的是这个。”
“是啊,安西王最善用一石二鸟之计,坦白说,若论计谋,老朽在他面前并无多少胜算,对这些大臣,老朽这次是爱莫能助了,只愿他们加倍小心,千万不要自讨苦吃。”
看着连周谦公都这么无奈,李仲反而越发胆大起来。
“周大人,我有一个办法,可暂解群臣的危机。”
“什么办法?快说?”
李仲说道:“安西王之所以要对群臣下手,是因为不敢贸然进攻咱们,而咱们也没有围攻皇城,若咱们…”
不等李仲说话,周谦公就打断了他。
“你要围攻皇城?不可!此事万万不可!老朽第一个不答应!”
不怪周谦公反应这么大。
皇城重地,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是数代城主上百年才打下的基业,周谦公死也不能让这座城池毁在自己面前。
“哈哈,周大人多虑了,下官平日里做事是莽撞了些,可也绝不会去做这种混账事的,皇城是城主的,又不是安西王的,若打烂了,岂不是对不起城主?这样做和乱臣贼子又有何异呢?”
听到李仲这么说,周谦公不好意思的笑了。
“唉,老朽最近是被吓怕了,李将军快说说,到底有什么计划,能保群臣无忧。”
李仲也不绕弯子了。
“潜入皇城,刺杀安西王!”
“刺杀安西王?”
“对!就由我和赵将军还有文顺将军三人前去,不遮面,不躲藏,刺杀安西王!!!”
这计划听起来简直就是疯了!
简直就是送死!
三个人就想大闹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