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有财和孙启航回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也被吓了一跳。他们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孙启民,孙启民摆摆手表示他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这时候孙启民问道:“妈,你这是在干啥?”
柴玉荣指着于兰说:“我——她——”
于兰适时开口说:“你妈打我,我躲开了,她就把门玻璃打破了。”
柴玉荣说:“你要是不躲,我能打破门上的玻璃。”
于兰说:“你拿烧火棍打我,我还能站在那里等着你打我不成。”
柴玉荣说:“你往哪里躲不好,非得躲屋子里去。”
孙启民听到这里,再也忍无可忍了,他呵斥柴玉荣道:“妈,你说的是什么话,你现在咋回变成这样了,你凭啥打于兰,她招你惹你了,至于你这样对她?”
柴玉荣指着于兰说:“我就看她不顺眼咋了?”
孙启民说:“你看谁都不顺眼,我看你就是作妖,你要是有一天不没事找事都不行。”
柴玉荣说:“我就是看不惯她咋了,我可是你妈,你可不能向着她一个外人。”
孙启民说:“她是我媳妇,不是外人,你拿烧火棍打她,万一把她打坏了咋办?”
柴玉荣强词夺理地说:“打坏就打坏,她是晚辈,我打她是天经地义。”
孙启民气得满地转圈,他指着柴玉荣说:“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兰儿她还怀着孕呢!你就拿个烧火棍打她,你是不是脑子被门框挤着了?”
柴玉荣歪着脑袋,指着于兰的鼻子说:“我就是打她了,有本事你让她走啊!”
孙启民气得直跳脚,他指着柴玉荣说:“我告诉你,你就是我妈,要不然今天我非得打的你满地找牙不可。”
柴玉荣一听孙启民说要打她,这还得了,她呼的抡起烧火棍就朝着孙启民砸了过去,多亏孙有财眼急手快一把抓住了烧火棍,孙有财这时也说话了:“玉荣,你消停消停吧,你看看你,把咱们家搅和成啥样了,还在这作妖呢!”
他一边说,一边一个用力把烧火棍夺过来扔在一边。
柴玉荣看着手里的烧火棍被孙有财拿走了,气急败坏的指着孙有财骂道:“好你个老东西,你个不要脸的玩意,你们老的小的都向着她,她不就是年轻漂亮点吗,她说啥你们就信啥,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大家伙快来看看,这是一家啥人啊!一家人都欺负我一个人……”
这时候孙启民大喝一声:“够了!好——好——好,你要闹是吧,我就让你闹。”
说完,孙启民不顾一切的捡起刚刚孙有财扔在一边的烧火棍,他指着柴玉荣说:“你就是不想让我好过是吧,今天咱们谁都别过了,不就是砸东西吗,谁不会啊!”
说完他抡起烧火棍朝着窗户玻璃就砸了过去,这窗户玻璃还是他结婚的时候新换的呢,孙有财看到孙启民这是要来真格的,急忙上前抱住孙启民说道:“启民,这个不能砸。”
孙启民现在两只眼睛通红,他拼了命的挣脱孙有财,孙有财喊道:“启航,快点过来帮我拦住你大哥,他——他疯了,他要砸了咱们家!”
孙启航都看傻眼了,听到孙有财的话赶紧过来抱住孙启民。
刚刚还大喊大叫蛮不讲理的柴玉荣也傻眼了,她愣愣的站在那里忘了刚才自己该干啥了,看到孙启民被孙有财和孙启航两个人死死地抱着,她有些手足无措地去抢孙启民手里的烧火棍,于兰看着乱做一团的一家人非常无奈的摇摇头,于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同意嫁给这样一家人,早知道会是这样,还不如直接答应去上海学习服装设计了,至少不用和这些烂人烂事掺合到一起。
孙启民的父母简直就是奇葩,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简直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是后悔药是没有地方可以买到的,于兰叹了口气,她看着僵持不下的几个人的力气都消耗的差不多了,才过去对孙启民说:“启民,算了吧,再闹下去也没啥好处。”
孙启民听了于兰的话,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摊坐在地上,他红着眼眶站起身来,走到于兰的面前,一把抱住于兰趴在她的肩膀上大哭起来,刚开始于兰被抱着有些身体紧绷,渐渐地于兰开始同情孙启民,一个大男人竟然会嚎啕大哭至此也是足以让人心疼,于兰轻轻抚摸着孙启民的后背,给予他最贴心的抚慰,那是一个妻子出于对丈夫的心疼,说句心里话,于兰从来没有想过像孙启民这样的男人也会有这样脆弱的一面,看到他哭得如此难过,于兰也跟着流下了眼泪,于兰好久都没有流过眼泪了,她告诉自己,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它换不来别人的同情,只会让别人更加瞧不起你,觉得你懦弱。
可是今天孙启民竟然就这样毫无顾忌的大哭了一场,他哭了好像一会儿才抬起头,抽抽搭搭的抬起头拉着于兰回了自己的屋子,然后关上了那扇已经没有玻璃的屋门。没一会儿,他又擦了擦眼泪,打开那扇没有玻璃的屋门冲着外面还没缓过神来的三个人喊到:“既然你把我们的屋门玻璃给打破了,那就给赔了。”
于兰看着他来来回回开着那扇门感到有些好笑,她看着孙启民说:“我现在觉得和外面说话开不开门都一样,而且我们在屋子里说话和在厨房说话是一样的,大家都听得见。
孙启民看了一眼房门,叹了口气,他说:“兰儿,过几天我就找个房子搬出去住,咱们再也不在这里受她们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