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养伤期间过得飞快,而整个养伤期间是慕青沅来这个朝代以来过得最轻松自在的时候,江知砚将家里大小事都揽了过去。
江琉几次问她,能不能再找个夫子,他四叔实在是有些让人害怕。
想到这里,慕青沅的嘴角翘了翘。
江家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慕青沅心中是无以言表的成就感。
李院使收回手,“老夫人,头上的伤已无大碍,日后还是忌忧虑。”
慕青沅笑着点头,“劳烦李院使了,砚儿,你送下李院使。”
慕青沅转过头,江家人皆欣喜地看着她,“孩子们,我好了!今日咱们吃锅子。”
江知礼微微皱眉,“母亲,虽然是好了,但也不可贸贸然就食辣,恐对身子不利。”
江知砚送完李院使回来,听到了大哥这话,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缘由。
他不赞同地看着慕青沅,“母亲,还是该用些清淡些的。”
连着被两个儿子说教,慕青沅有些心梗,她转过头看向胖儿子。
江知彰现在对江知砚的话言听计从,“母亲,我觉得大哥和四弟说得都对,您可不能任性。”
慕·任性·青沅:“。。。。。。”
一个二个都是不孝子!
她没好气地说:“谁说锅子都是辣的了?”
众人不解地看着她,他们家吃的锅子还是慕青沅有一天心血来潮,教下人做出来的呢。
他们也只吃过一种辣的。
江知彰想到锅子的鲜香滋味,咽了咽口水,“母亲,还有其他的锅子吗?”
慕青沅神神秘秘道:“万物皆可成火锅。”
孟氏叫来厨房的吴婶,吴婶不是第一回来见慕青沅,她们家的这个老夫人对吃的很是有一套,经常能想出些与众不同的吃法。
“用鸡汤做底,加入草八珍,就可。”
“至于配菜,还是上回那些。”
这次的并没有什么难度,吴婶笑眯眯地回去了。
江知彰不确定地问道:“母亲,这次的锅子这么简单吗?”
能好吃吗?
不等到慕青沅回他,江知砚便开口,“二哥,还在减肥期间,本就不可多用,简单些又有何妨?”
江知彰闭嘴了,视线在江知礼、江知砚甚至江云舒身上乱转。
慕青沅没眼看这个猥琐的胖子,随手拿起桌上的干果丢在江知彰头上,“你贼眉鼠眼地打量着什么呢?”
江知彰抱着头,委委屈屈说道:“母亲,准头为何这样好?”
慕青沅神色有些异样,以前当老师用粉笔丢学生养成的。
“你娘天生如此,你看什么呢?”
“我是看兄长、弟弟与妹妹都不胖,母亲和父亲也不胖,为何儿子这样胖?”
慕青沅:“。。。。。。”好问题,她也很想知道。
江知礼回想过去,“幼时,我与二弟一同读书,每每遇到夫子呵斥,二弟总是会多吃些东西。在不知不觉间,二弟便将自己吃胖了,待我发现想去掰正时,却总难以改变。”
慕青沅心中想着,小小的胖儿子受到委屈、挫折时,选择吃喝来逃避痛苦,久而久之小小的胖儿子变成了大大的胖儿子。
说着有些好笑,但是慕青沅心中却有些细细碎碎的钝痛,好似有人拿刀子在不停地剜她的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