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今日,便有十余人邀请沈念或赴宴郊游,或吟诗作赋,或畅谈乡谊。
沈念自然是全拒了。
他不爱参与此类饭局酒局老乡局。
他希望所有人都知晓他这个特点,不然一些乱七八糟的琐碎杂事,就能将他折腾得没有力气。
近黄昏。
沈念写了两个拜帖,命阿吉送了出去。
……
正月初五,入夜。
京师东,澄清坊,一座不知名小酒馆的二楼雅间。
沈念、王祖嫡与赵用贤三人坐在了一起。
王祖嫡与赵用贤收到沈念的拜帖后,都是颇感意外。
他们知晓。
自沈念担任日讲官后,虽与他们仍同屋办公、同等品级,但仕途前景已截然不同。
他们还知晓。
沈念不喜交际,年节多人邀其聚餐都被他婉拒。
二人与沈念在检讨厅相处的还算不错。
但私下,除了几次检讨厅聚餐外,私交只能算作一般。
今日沈念请他们喝酒吃饭,让他们觉得必然是有要事相商。
三人边吃边聊。
由于是同僚,共同话题较多,不多时便有说有笑,气氛甚是融洽。
这时。
沈念看向二人,笑问道:“汝师兄、胤昌兄,在你们眼中,何为国士?”
国士,那是士大夫官员的至高荣誉!
但凡是读书人。
几乎都幻想过自己变成可挽天倾的国士,救时救世。
赵用贤率先笑了。
读书人喝了酒,就爱聊这种文艺话题。
他端起酒杯,挺起胸膛,道:“民之圭臬,国之栋梁,德正乾坤,才安社稷。天下兴亡,百姓安危,皆可系于一身,功勋之大,足以光耀青史,是为国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