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离开一个月,这颗老鼠屎养肥了。
小路子揪着宫女的衣领噗通一声在殿中跪下,“陛下,奴才发现这奴婢在殿外鬼鬼祟祟的,怀里还藏了东西,便把她抓进来了。”
说着伸手一掏,就把奴婢怀里的药粉抖了出来。
宫女大惊失色,连连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不关奴婢的事!这…这东西也是有人塞给奴婢的!真的不关奴婢的事,求皇上饶命!”
看到药粉的时候,皇帝才想起,这大皇子中毒一事还没命人去查呢,不过不用查,也知道无非就是那几个人动的手。
但现在证据都送到面前了,如果不查又有失偏颇。
捏了捏眉心,皇帝看了张太医一眼。
张太医会意,拿起药粉在鼻尖嗅了嗅。
“回陛下,此药正是滞血散!”
话音刚落,整个殿内众人都齐齐倒退了一步,张太医瞬间感觉空气都清新了。
小宫女怎么知道什么滞什么血散的,但看众人的态度,也知道自己药丸。
当即脸都白了,连连磕头,“皇上,不关奴婢的事啊皇上!求皇上开恩!求皇上…”
“这包药粉谁给你的?只要你实话实说,陛下会饶你一命的。”
闻言,宫女明显一愣,飞快的朝上座看了一眼,那方向明显是蒋池肆所在的方向。
蒋池肆还在喝茶呢,看了一宿的戏,正觉得无趣,冷不丁被看了一眼,挑了挑眉。
“是…”那奴婢颤颤巍巍的抬起手。
忽的,一口黑血从她口中溢了出来。
“是…是…”
是谁也说不清了,那宫女软软的躺下,终究没能说出到底是谁给的药粉。
这怎么看怎么像杀人灭口。
温屿眉心,三两步冲到蒋池肆身边。
蒋池肆只感觉被泼了一桶脏水,接着就是一股异香飘到鼻尖,然后手腕就被用力抓住。
还没想明白呢,就看见温屿怒红着双眼瞪着太子方向。
咬牙切齿道:“张太医,给六殿下诊脉,六殿下好像也中毒了。”
“是!这就来!”
张太医没敢怠慢,提着药箱就往上座跑。
不多会,张太医大惊失色道:“回陛下,六殿下也中毒了!和那宫女一样的毒!好在发现得早,还有救!”
“那还不快治!”皇帝怒喝一声。
张太医连连应是,当即掏出针灸包。
“查,给朕查!查查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皇帝这会是真的动怒了。
这一系列变故打的人猝不及防。
从宫女出现,药粉掉落,到宫女死亡,六殿下中毒,皇上动怒,这些事情串联起来怎么看怎么怪异。
而且一切好像都指向现场唯一还能站住的太子殿下。
蒋靖牟瞪着温屿,双眼恨得几欲喷火。
没想到自己布的局,这么容易就被温屿破了!
也是温屿够大胆,居然敢给蒋池肆下毒!
别以为他没看见,温屿刚刚冲过来的时候随手撒了药粉在蒋池肆身上。
温屿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