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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1页）

&ldo;没有，我没有能力报案。&rdo;

&ldo;我知道这很困难，但你应该报案的。&rdo;

她微微一笑：&ldo;对，我听说过应该报案，以免别的女孩子也惨遭毒手，是不是这样?&rdo;

&ldo;这不是开玩笑的，玛蒂娜。&rdo;

&ldo;抱歉，老大。&rdo;

哈利耸了耸肩：&ldo;我不知道犯罪会不会有报应，我只知道罪犯会重蹈覆辙。&rdo;

&ldo;因为他们身上带着犯罪基因，对不对?&rdo;

&ldo;这我就不知道了。&rdo;

&ldo;你有没有读过关于领养的研究报告?报告指出，犯罪者的小孩如果被领养，并在正常家庭跟其他小孩一起长大，却不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日后成为罪犯的概率会比家里其他小孩高很多，所以的确有犯罪基因存在。&rdo;

&ldo;这我读过，&rdo;哈利说，&ldo;行为模式可能会遗传，但我更愿意相信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独特的。&rdo;

&ldo;你认为我们每个人都只是按照习性生存的动物吗?&rdo;玛蒂娜曲起手指，挠了挠哈利的下巴。

&ldo;我认为我们的大脑把所有因素都丢在一起进行大锅炒运算，包括色欲、恐惧、刺激、贪婪等，而头脑非常聪明，它会进行计算，而且几乎不会出错，所以每次都得出相同的结果。&rdo;

玛蒂娜用一只手肘撑起身体，低头看着哈利：&ldo;那道德和自由意志也包括在内?&rdo;

&ldo;它们也包括在大锅炒运算里。&rdo;

&ldo;所以你认为罪犯总是会……&rdo;

&ldo;没有，不然这行我就干不下去了。&rdo;

玛蒂娜用手指抚摸哈利的额头：&ldo;所以你认为人还是可以改变的喽?&rdo;

&ldo;反正这是我的希望，我希望人会懂得学习。&rdo;

她把额头抵在哈利的额头上：&ldo;人会懂得学习什么呢?&rdo;

&ldo;人会懂得学习……&rdo;哈利的话声被她舌头的触碰打断，&ldo;不要独来独往;人会懂得学习……&rdo;她的舌尖舔触他的下唇，&ldo;不要害怕;还有，人会懂得学习……&rdo;

&ldo;学习如何接吻?&rdo;

&ldo;对，但绝对不是跟刚起床的女人接吻，因为她们的舌头上会有一层白白的很恶心的……&rdo;

玛蒂娜的手啪的一声打上哈利的脸颊，笑声清脆得有如玻璃杯里的冰块。她的舌头卷上他的舌头。她把他盖在被子底下，拉起他的毛衣和t恤，让带有被窝暖意的柔软腹部贴上他的腹部。

哈利把手伸进她的上衣，游移到她的后背，感觉在肌肤底下活动的肩胛骨，以及她朝他蠕动时紧绷和放松的肌肉。

他解开她的上衣，直视她双眼，一只手抚过她的腹部和肋骨，直到他拇指和食指的柔软肌肤捏住她硬挺的乳头。她朝他吐出炽热的气息，张开嘴巴贴上他的唇。两人亲吻。她把手挤到他们的髋部之间。他知道这次他无法停止，也不想停止。

&ldo;它在响。&rdo;她说。

&ldo;什么?&rdo;

&ldo;你裤子里的手机……在振动。&rdo;她笑了起来，&ldo;感觉……&rdo;

&ldo;抱歉。&rdo;哈利从口袋里抽出静音的手机，倚身放到床头柜上，他想视而不见却为时已晚，手机屏幕正好面对他，他看见来电的是贝雅特。

&ldo;该死，&rdo;他吸了口气，&ldo;等我一下。&rdo;

他坐了起来，看着玛蒂娜的脸，玛蒂娜也看着他正在聆听贝雅特说话的脸，而她的脸有如镜子一般，两人似乎在玩一场哑剧游戏。除了看见自己，哈利还看见自己的恐惧和痛苦，最后他的无奈也反映在她脸上。

&ldo;什么事?&rdo;电话挂断后，玛蒂娜问道。

&ldo;他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