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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3页）

&ldo;不，不，蒋大哥，我真的很想你。&rdo;叶懿若又紧紧地抱住蒋雪，摇着头。

我心一惊。

&ldo;懿若，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好好说。&rdo;蒋雪温柔地安慰她。

&ldo;蒋大哥。&rdo;

叶懿若抬起头，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她娇俏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我被她的眼泪震了下，不可否认，那样子很美。

&ldo;蒋大哥，你好久没有来找我了，我做错了什么吗？&rdo;

&ldo;懿若，我们还是冷静下，我想我们不太合适。&rdo;蒋雪轻轻推开她。

&ldo;蒋大哥，我知道自己有时候脾气不好，有点任性，但我会改的，我会改的。&rdo;叶懿若急急地说，又从背后抱住蒋雪。

蒋雪叹叹气。

&ldo;蒋大哥，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从没这样喜欢过一个人，和你分开的这段时间，我很想你，饭也吃不下，别人笑我得了相思病，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就是想你。&rdo;说着说着叶懿若紧紧地缠着蒋雪，像一条水蛇。

我明白这样的相思，那是一种不能控制的煎熬，像凝结了的冰柱，一点点融化入心里。在监狱里，我曾深刻地尝过这样的滋味。

&ldo;懿若，你是个好女孩，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我没什么好的，离过婚，还有个孩子。&rdo;蒋雪去掰那腰间的玉手，却掰不开。

&ldo;蒋大哥，我喜欢你，真的喜欢，我之前太不懂事了，总是要你照顾我，我知道你很累，我愿意分担你的一切，我会喜欢小轩的。&rdo;

&ldo;别这样，懿若，你还年轻，没必要承担这样的压力。&rdo;

&ldo;没关系的，和蒋大哥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我会喜欢小轩的，会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的。&rdo;

&ldo;懿若，你这样又是何必呢，你还年轻，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爱情婚姻和自己的孩子。&rdo;蒋雪又推开她。

&ldo;蒋大哥，我真的错了，我现在真的可以为你改变，是真的。&rdo;叶懿若耸着肩膀，两手捂着眼睛。

蒋雪轻轻走过去，摸摸她的头发，&ldo;别哭了，懿若，我们可以还是好朋友。&rdo;

&ldo;我不要做好朋友，蒋大哥，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会改的，会改的。&rdo;叶懿若哭得更响了。

&ldo;我真没什么好的，说到底，我也不过徒有一个酒店总经理职称的虚名罢了，私生活又乱，还有个孩子，懿若，是我配不上你。&rdo;

蒋雪悠悠地说，面朝着窗子，两手叉袋，我看不清楚他的正面。

&ldo;蒋大哥，我真的喜欢你，你是我第一个男人。&rdo;叶懿若断断续续，有些难以启齿。

我的心凉透了，这句话提醒了我，蒋雪或多或少应该对她付些责任。但蒋雪也是我第一个男人，不同于叶懿若的是我也是个男人，没有什么贞操牌坊高高挂着。男人的贞操不能等价于女人的，它太抽象了，不像女人那样可以用流通的货币来衡量。

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我靠在门上，感觉自己输了些什么，输了勇气，输了信心。

&ldo;懿若，我对不起你。&rdo;蒋雪擦擦她的眼泪。

&ldo;我爸爸妈妈都知道的，我们的事情。&rdo;叶懿若越说越小声。

巨大的压力逼迫着我，我无力与之抗衡，说到底，她有整个社会价值观的支持。

蒋雪没有了声音，整个房间只剩下叶懿若一个人微微的哭泣声，那样不绝如缕的声音，我像在哪里听过，那是小时侯外婆家屋檐上那只黑猫的叫声。那只猫有杏仁大的眼睛，绿绿的瞳孔里有黑色的云翳，那种叫声细细的，幽幽的像是琴弦滋滋的声音，又像是从深巷里渺渺传出来的，和鬼似得让人战栗。那样的声音使我一个又一个晚上无法入睡，张牙舞爪地撕裂我所有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