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徐家那俩人把礼部尚书供出来是随口胡诌,哪晓得这俩人还真不是自己人呢。
一想到白养了这俩家伙两年,哦不,搞不好还不止这俩,赵县令心里那叫一个不得劲啊。
“大人,看样子太子也发现了这里,已经开始行动,这件事要不要传信给主子?”手下提议。
赵县令轻按太阳穴,“我相想。”然后在房中踱步,片刻后,有了决断。
“要汇报给主子,太子知晓了此事并没有将事情闹大,而是让人继续待着,想必和我们的目的是一样。”
“咱们这边刚收到一点进展,马家村就出了问题,看来他们已经得到了更多的消息。”
他将事情原委写清楚,手下领命下去。
赵县令则思考此案如何处置,马胜丰的案发现场已经被破坏的看不出什么痕迹。
有效的信息都来源于验尸结果和何娘子与自认为是凶手的马炳梁所述,根据验尸结果来看,这俩人的供词保真但现实性有待商榷。
想了半晌也没有任何进展,正烦躁时他突然想起来自己那位不按套路出牌的师兄,若是他遇到这种案子,会如何做?
此刻衙门后院的练武场嘈杂非常,可仔细听,就会发现说话的只有俩人。
“相生兄弟你说,若是我们俩去盛京,哪个能被大官相中?”马天来希冀的望着相生,自从听完他的宣讲,对盛京就有一种憧憬之意。
上有粮一拍胸膛挤到前面,自信地说:“还用说,必定是我,天来,你还小,不知道这官场上的事情,还有的练。”
马天来哪里服气,“我不懂你就懂了?再说了这个要看真本事,而不是耍嘴皮子拍马屁。”
“你说谁拍马屁?好你个马天来,你竟然骂知县大人,郭捕头是马?”
“谁说了?我说你…”
“我听见了,就你说的……”
狼狈低头跑走的相生:太可怕了!
一边吵吵嚷嚷,一边岁月静好。
几人正惬意地靠坐在方赳赳当初特意与郭捕头精心定制的躺椅之上。
躺椅的木质纹理细腻,散发着淡淡的木香,仿佛在诉说着它所承载的故事,此时的氛围看似和谐悠然,然而却隐隐透着几分凝重。
话说回来,郭捕头这几日都不见踪影,也不知道赵县令究竟派他出去做什么了?都好几天没瞧见他了。
沈栩麒率先叹了口气,一脸愁容地说道:“那个案发时辰,大家都沉浸在梦乡之中,村子本就人口稀少,想要再寻找到目击者,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线索只有那人左手用力,可单单这个条件,马炳梁就符合。
他双眉紧锁,眼神中满是无奈与迷茫,显然对于案件毫无头绪。
秦茗雪听闻,不禁再次将目光投向过来的相生,眼神中满是期盼:“真的连多一次的机会都不可以吗?”
被几人灼灼视线紧紧关注着的相生,赶忙用力地摇头,神色紧张地说道:“不可以啊,我师傅早就有言在先,天机不可随意泄露,每个月固定两次的卜卦机会乃是定数,绝不能轻易更改,若是贸然破例,对我的命格可是会有妨碍的。”
“啊?”方赳赳听闻此说,脸上瞬间浮现出惊讶之色,她猛地坐直身子,神情紧张道:
“你怎么不早说呀?你那天帮我的忙,问了很多问题,会不会对你造成了什么不好的影响啊?”
她的眼中满是关切与自责,仿佛生怕因为自己的缘故,给相生带来什么灾祸。
“不会不会。”相生赶紧解释,“我那次不是卜卦,我两次卜卦都用来找他们了。”
说着还瞪了几人一眼,“谁让你们出京都没告诉我一声。”
秦茗雪四人有些心虚,确实,他们当时光顾着跟家里斗争,都忘了通知他。
大家讨论无果,方赳赳也没有头绪,没有那些专业的先进的技术,确实很难找到证据,看来她并不擅长探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