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罗迦面无表情。
“哎,不认识吗?她天天跟别人说起你呢,说你们一起唱过歌呢——原来你不认识她啊?”
“唱过。认识。”他语气冷硬。
孟悦的笑松动了一下。“……认识呀,那应该还是不熟吧——她到处乱说你不生气吗?”
他默默叹了口气。然后他看着孟悦。
“你到底有完没完?”
……
付罗迦捂住嘴,硬生生止住了干呕。
周临涯还是敏锐地觉察到了。“你这几天又是感冒又是吐的——”
“没事。”他抽了张纸擦泪。
那张临市的卷子叶老师批了,顿时急得要当面给他分析。她问“当时你在想什么”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走神。
体育课就这么被占了。
办公室的冷气浸润久了,出来后皮肤上都能凝一层水珠。
他突然就开始认真思考起来在那棵树底下的时候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昨天那个女生被放开后一眼也没看他,一路嚎啕着跑下了楼。
踩人的女生上来推了他一把,他没怎么犹豫就还手了。
那女生跌到地上,表情还挺错愕。
其他人没动。然后他就走了。
他隐隐约约有预感,这件事将会有无穷个烦人的后续。但他没心思想。
他晚上不可避免地做了相关的梦。树,红井盖,山茶花香。
甚至还梦到了那对走廊上姿势亲昵的情侣。
他把那张改出来只有一百二十多分的英语卷子揉成了一团,周临涯惊呼:“你干嘛?!”
他如梦初醒,又把卷子展开,用肘部压平,一点点理抻。
“你怎么了啊……”周临涯声音低下去。“分数已经很高了啊……”
他摆了摆手,十指相扣抵住前额。
要调整呼吸。
到了下午教室的气氛就相当欢快了。
“最后一节是不是就没课了?”
“爽!”
“晚上你是出校上网还是看晚会啊?五连座来不来?”
“我女朋友要我在后台给她看衣服……”
“卧槽,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说??”
“咱班有节目吧?”
“哎你是这几天都没来还是怎么,第一名亲自上台献唱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