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大家只能等着了。
片刻后,文吏将舆图取来,赵勋将其展开放在地上后,用手画了一个圈。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围了过来。
“第六次犯案的时候,武卒追了许久,那时我就奇怪,凶徒多次逃离了武卒视线,为何不隐藏起来,明明没有被看到长相才是他为什么不成功逃离,之后我想通了,只有一种可能性,武卒追他,他在遛狗。”
众武卒面面相觑。
赵勋回过头:“别介意,我只是精准的形容一下,并非说你们真的是狗,下次记得巡夜的时候牵几条狗,比你们好使。”
众武卒:“…”
指着舆图,赵勋继续说道:“唯一的可能性,他故意让武卒们追,这里,这五家府邸,看,可以说是四通八达,通往不同的方向,但如果我们换一种思考方式,无论从五家府邸哪家门前或后院走过,都能够通往一处府邸,唯一一处府邸,看,只有这一处。”
陈远山一拍大腿:“我家!”
“不错,那时我并不知道这里是陈大人的居所,刚刚在外面问了陈玉…刚刚才知道。”
赵勋缓缓站起身:“凶徒早就想嫁祸陈大人了,但并不想最近动手,因为他无法确定自己嫁祸成功后会收手,无法确定自己能够忍住不再去残害那些女子,嫁祸,会是最后一次犯案。”
不知不觉间,大家都听的入了迷,包括李忠言。
意思都听懂了,说通俗点,那就是凶徒只有彻底“腻味”了,才会用最后一次犯案未遂嫁祸给陈远山。
李荡不由问道:“凶徒起初就要嫁祸给陈大人,这代表,此人记恨陈大人?”
大家又齐齐看向陈远山,厉沧均不由问道:“你到底得罪了何人,可是在场众人?”
陈远山重重哼了一声,目光扫过一群公子哥和一大堆官员:“都得罪过。”
厉沧均:“…”
赵勋:“得罪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凶徒原本没有打算就此收手,他还没有玩够。”
李荡猛皱眉头:“今日,凶徒并未按计划行事?”
“不错,因为他误会了,误会了一件事。”
“误会?”
“前几日陈大人从府衙中抢出舆图,惊动了他。”
李荡神情一动:“因此凶徒提前行事?”
“应该是,不过我估计凶徒也无法确定,这三日来,凶徒应该是暗中关注着陈大人,怀疑陈大人看出了他的诡计,毕竟那份舆图我用笔标记过,一共标记了那五家府邸,凶徒应是误以为陈大人快要接近真相了,所以才提前行事。”
“原来如此。”李荡拱了拱手,面露钦佩之色:“赵公子心思缜密,学生佩服。”
赵勋会心一笑:“李公子过誉了。”
李忠言又叫道:“凶徒到底是何人,事关吾儿清名,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