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盛康见状怒喝道:“大点声,赶紧说!”
陈公公艰难开口,声量大了些,“回陛下,是……是苏玉珂苏才人。”
高盛康追问:“你确定吗?”
陈公公咬牙,硬着头皮说:“奴才确定。”
“砰”地一声,一只白底青花瓷茶盏猛然砸向陈公公。
瓷器碎落,茶水四溅,陈公公也头破血流,不禁“哎哟”呼痛。
“一群欺上瞒下的狗奴才!”谢临渊龙颜大怒。
陈公公来不及去看伤势,吓得浑身一哆嗦,跪在地上砰砰磕头。
额头重重磕在庭院刻有花纹的地面,发出沉闷声响,血珠四溅。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两个小太监也跪地求饶,嘴里不断念叨着:“奴才知错,求陛下息怒!”
他们浑身颤抖如秋风中的落叶,声音中充满了惊惧。
见陛下如此动怒,陈公公更是不敢言语,若如实禀报必定会受到严惩。
最好还是糊弄过去,大不了挨一顿茶杯砸头,只要不是掉脑袋的大事,怎么样都好。
况且苏婕妤就在旁边,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他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己暴露了苏婕妤怎能安然无恙?
陈公公打定主意,不肯吐露实情。
但程明姝亦有办法撬开他的嘴。
程明姝柔柔说道:“公公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侍寝那晚真的是苏才人吗?”
“主动交代还算态度良好,若是被查出来,可是欺君之罪,公公可要仔细思量清楚,您这么做赌上自己的命真的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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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废话作甚?他不肯说,还有两个太监,你们来说,至于为首的拉出去斩了!”谢临渊怒极,不愿废话。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才说!”陈公公到底是怕了。
他看见了一旁苏玉槿苏婕妤的眼神威胁,只好眼睛一闭,哆哆嗦嗦地说出实情。
“九月初九当晚本是苏才人侍寝,但苏才人突发急病,奴才们一时慌乱,只好让她的姐姐苏婕妤代为侍寝。”
高盛康站出来骂道:“若妃嫔不能侍寝,大可以呈报皇上,宣太医,你为何不做!?”
“奴、奴才……”这叫他怎么说啊,若说出来不就是承认自己失职了吗?
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
他咬牙一狠心把责任全推给苏玉槿,指着苏玉槿。
“是苏婕妤,苏婕妤想争宠,便说只有这样做是为了奴才好,奴才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都是苏婕妤的错!不关奴才的事啊!”
苏玉槿暗道不好,但她让人去承乾宫搬救兵,不知怎的皇贵妃居然还未到。
如今箭在弦上,她不能再躲下去了,只好反驳。
“陛下,嫔妾有话要说,不是陈公公说的那样,分明是他渎职,没有看管好待召妃嫔,这才哄骗嫔妾的。”
眼见苏玉槿有辩驳的余地,一直默不作声的苏玉珂突然有了动作。
她情绪难以自制地哭泣起来,清瘦的身体不断颤抖。
一袭素色衣裙居然渗出了血,那血迹如同在雪地绽放的梅花,令人触目惊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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