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假装诵经礼佛,实则与人私奔。
皇帝将书信猛地拍在床边:“来人啊,速速将梁玄与良妃给朕捉来,朕要将他们凌迟处死!”
无人知道梁玄是谁。
良妃宫里的人全部被送去审理。
怀薇受不住酷刑,吐出了梁玄的信息,殿前司的人很快找到梁玄在京都城的府上,却根本找不到梁玄这个人。
倒是梁府管家等人,全部被捉拿了。
“皇上,梁府已经翻遍了,并未见梁玄这个人。据属下调查,梁玄所住的宅邸属于良妃娘娘。”
也就是说,良妃自个儿出钱出房子,养着梁玄。
皇帝越发愤怒,良妃的月银、赏赐都是他这个皇帝给的,结果这个女人却在外边养其他男人。
身为皇帝,身为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他如何能忍?
“梁府除了许多梁玄做工精致的衣服鞋帽之外,并没有留下什么值钱的物件,黄金珠宝亦是没有。”殿前司的人又说道。
等于是说,梁玄已经卷钱和良妃一起跑了。
“皇上,属下从梁玄书房的房梁上,发现一张白纸,不知是否加了明矾,导致看不见字迹。”殿前司的人又送上一张白纸。
皇帝道:“朕要看看。”
严公公叫人去打了一碗水来,卫知韫用水将纸张弄湿,上面显现出一句话来。
卫知韫怔怔地看着,好一会儿不说话。
“写了什么!”皇帝问道,声音低沉,怒意明显。
卫知韫双手将那张纸举起来,呈到皇上面前,她紧紧抿着唇,眼眶猩红,却没有落泪。
“太子将与县主共赴黄泉,这是我为你母妃所做的事情,也是我这个继父对你的诚意,你回京之时,往上的道路将被铺平。”
——纸上写着这么一句话。
没有抬头,也没有署名。
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顺王殿下有夺嫡之心!”卫知韫咬牙道。
皇帝愣了下,他也想到这方面去了。
周围的人或许也想到这一点了。
但没人说话,卫知韫却直接将其说出来了。
皇帝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难以接受
但是卫知韫似乎不在乎他是否接受,她只在乎她的夫君被祸害了。
她无法忍受,不能接受。
于是她继续说道:“良妃是顺王殿下的母妃,自然知道他的心思。良妃又与梁玄同床共枕,故而要梁玄为他们安排这么一场祸事,叫太子和宜芳县主共赴黄泉。
“宜芳县主看似是良妃的义女,身份尊贵,实际上却是良妃的棋子。她往太子身边安插眼线不成,就利用宜芳县主杀死太子……”
说到这里,卫知韫狠狠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眼时,她泪流满面。
继续说:“太子没了,顺王殿下就是最年长的皇子。他又在望水城立了功,得了民心,一旦归来,朝臣们便会举荐他做太子殿下!”
卫知韫猛地跪下来:“父皇,请求您为儿臣的夫君、为您最宠爱的儿子、为大启的储君萧衍做主!”
皇帝躺在床上,目眦欲裂,气得浑身发抖。
他侧着头,定定地看着卫知韫,时间久久,他才开口:“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仿佛在承受万箭穿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