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我们要不要冲进去?”
秋如狂回首眺望了一眼陈家军,见还在乱糟糟的调兵,没有发兵的迹象,不由红着眼眶,摇了摇头。
他恨自己狂妄,没有全军出动,错失良机,更恨陈家和球国这俩猪队友,只会勾心斗角。
最恨的就是刘十九,好好的攻城战,你在城里待着不好吗,不安全吗?
没事出来冒险,就为了气老子一顿吗?
“元帅,我们已经进入敌军的射程范围,若是不进攻,就……”
亲卫的话让秋如狂回过神,他刚要下令撤兵,就见身穿金甲的男子已经出现在城墙上,对他招手。
看那贱兮兮的招手动作,仿佛在说,“大爷,来玩啊!”
秋如狂即便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也知道这定是刘十九无疑。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除了刘十九,没人会干这种杀人诛心的事,太不要脸了,得了便宜就气人,什么人呢?
“刘十九,有种你出来,我们决一死战!”秋如狂虽然生气,但还没有失去理智,他准备放几句狠话再走。
虽然狠话没有伤害,但却能稳定一下军心。
“刘十九,你敢出来吗?单挑老子让你一只手,你敢……”
秋如狂话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城上飞来了无数黑点,嗖嗖声和嗡鸣声也传了过来。
这声音秋如狂十分熟悉,前者是箭羽的破空声,后者则是投石车的牵拉绳,不堪重负的嘶吼。
“撤……撤……”
秋如狂来不及放狠话,拍马就跑。
可跑出弓弩的射程范围不难,跑出投石车的射程却没那么容易。
特别是中原关的霹雳火炮,本就射程远,还换成了拳头大小的石块。
一架霹雳战车一次发射百十块,那威力就如同散落的炮弹,触之非死即伤。
秋如狂的虎贲军撒了欢的跑,马鞭子都抽冒烟了,还是死伤千余兵马,才得以逃出射程范围。
出来后,秋如狂喘着粗气,勒住战马,看了眼中原关,只感觉刘十九还在贱兮兮的向他招手。
再看一眼球国,竟然始终按兵不动,仿佛是吃瓜群众,不关他们事一般。
他又将目光转向陈家,心想这么久了,你们总该有点动作了吧?
就算为了应付了事,也该让大军向前推进一里半里。
可他的目光没等转过去,就听陈家那边传来急促的鸣金声。
“狗娘养的陈宣义,说好发起总攻,这才一战失利,就独自鸣金收兵,你当老子是什么?是你的奴才吗?”
秋如狂仰天怒吼,随即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元帅,元帅你没事吧?”
“老子死不了,老子就算死,也要拉着陈家这帮狗娘养的东西陪葬。”
秋如狂吐出一口老血,心中憋闷减弱些许,但还是越想越气,于是拍马向平原府冲去。
“回去调兵,今日姓陈的要不给老子一个交代,老子就先灭了他,在灭刘十九。”
……
中原关上,周三丫放下望远镜,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王爷,他们这是要撤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