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吧,”叶沣走了过来,拉着她往最前面跪去。
在叶邢舒的下首是叶清曼,再是叶颂年。
“顾老来了。”
有人绕过身后,在叶邢舒和叶沣的耳边说了句。
只见顾老和顾寒城一起出现在灵堂前,看到顾家人,众人神色各异。
叶家倒是没阻止顾家前来吊唁。
顾寒城上完香,侧身看向叶邢舒。
叶邢舒没有看他一眼,就像对待每个陌生人一样冷淡。
如果是过去那种关系,他还能光明正大的上去和叶邢舒说话,甚至是拥抱对方给予安慰。
顾老说了几句节哀的话后就带着顾寒城退了出去。
顾老他们刚出叶宅,就与前来的水老他们碰了个正着,双方都心照不宣的颔首,并未过多的停留叙旧。
顾寒城站在车前,频频回头看向叶宅大门。
“寒城,”顾老叫了声。
顾寒城示意旁边的人收伞,坐进了车内。
这场雨下得特别长,天井积水不停的哗哗流入下水道。
水老并不是一个人来,身边还带着孙子水明庭。
叶邢舒朝水老看去一眼,微微点了头。
水老上过香,走到了叶邢舒面前,“你说过会克制。”
叶邢舒:“已经很克制了。”
“宣战不是明智之举。”
“没有比这更明智了,”叶邢舒句句回应,却句句不能令水老满意。
“欲速则不达……”
“水老,今天您就放过我吧,”她不想听人说教。
一句也不想听。
水老看了她半晌,“无论如何,守住叶家才是紧要事。”
叶邢舒点头,“感谢您能前来。”
水老看了她半晌,又看了水明庭一眼。
水明庭别扭道:“那个什么,节哀。”
“嗯,”水老盯着他。
水明庭:“叶邢舒,你节哀。”
叶邢舒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水明庭又硬着头皮看向叶沣:“叶叔,您也节哀。”
叶沣点了头,水老这才领着水明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