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他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是他,邪派的使者。
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薛婉的跳崖和他有关?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和薛瑶回到她的住处,气氛凝重得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胸口。
窗外,夜色深沉,只有几颗稀疏的星子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也在为我们的处境感到担忧。
“我们必须证明你的清白。”我握紧薛瑶的手,她的手冰冷得吓人。
“我知道,可是……”薛瑶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无助,“他们不会相信我的。”
是啊,门派里的保守势力根深蒂固,张长老等人更是对薛瑶成见已久,想要证明她的清白,谈何容易。
第二天,我独自一人前往议事堂,决定放手一搏。
议事堂内,气氛庄严肃穆,张长老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罗宇,你来这里做什么?”张长老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我来为薛瑶辩解。”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她并没有和邪派勾结。”我的话音刚落,议事堂内顿时炸开了锅。
“荒谬!”张长老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就是,你一个散修,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说八道!”另一个长老也跟着附和道。
我努力保持冷静,试图解释:“我知道你们很难相信,但我可以证明……”
“证明?”张长老冷笑一声,“你能证明什么?你有什么证据?”
我一时语塞,我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和推断。
“罗宇,”张长老的声音变得低沉而阴冷,“你最好不要再执迷不悟,否则……”他的话没有说完,但其中的威胁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起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我刚想开口,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怎么回事?”张长老皱着眉头问道。
一个弟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长老,不好了……外面……外面……”
“外面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张长老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那弟子咽了口唾沫,颤声道:“外面……到处都在传……说……说薛瑶师姐……是邪派的奸细……”
我猛地抬起头,心中一沉,不好,有人在暗中散布谣言!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谣言,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更猛烈。我几乎能感受到薛瑶此刻的绝望,那种被孤立,被误解,被全世界抛弃的痛苦。我用力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疼痛让我保持一丝清醒。
我不能倒下,我必须找到证据,还薛瑶一个清白。
议事堂内乱成一团,各种质疑和谩骂声此起彼伏,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我艰难地穿过人群,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外。
天空阴沉得可怕,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山路上,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颊,带来阵阵刺痛。我必须冷静下来,仔细思考,现在的情况对我们很不利,谣言已经散播开来,再想解释清楚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