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样多的书要温?
真是装模做样、不解风情!
不去就不去,她自己去便是了!
思及此处,珈宁负气道:“熏风院吵闹,世子不若去听竹轩中温书好了。永宁侯世子签字的欠条也不过……”
还未等她说完,却见戚闻渊站起身来。
“走吧。”
他想要试试。
往后还有那样多的节庆,乞巧、除夕、元夕、上巳乃至她的生辰……
他不想每一次都躲在熏风院。
且让他试上一次。
若是真的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她并不反感与他一道出游呢?
他当真是本性自私的。
孤注一掷的赌徒是他,压上的筹码却是她的好兴致。
珈宁一把收起欠条,杏目圆睁:“当真?”
心中轻哼一声,他果然是想去的,只不过拉不下面子罢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
若不是遇上她这样善解人意的小娘子,他岂不是就只能闷在熏风院中与菖蒲、艾草作伴了?
戚闻渊颔首:“这不算欠条上的条件。”
是他自己想和她去的。
未等他再多说些什么,便见珈宁已往屋外走去。
只留下一阵缠着蔷薇香气的风。
少女步伐轻快、衣袂翻飞,似是群花之间嬉戏的彩蝶。
她果然很期待这次出游。
戚闻渊握了握温润的莲花扇坠,快步跟上前去。
二人并肩而行。
珈宁本想和戚闻渊赌一阵气的,终是耐不住安静,便问道:
“京城的龙舟赛有多少船只?”
“寻常百姓也能参加吗?”
“沿河会有摊贩卖些京中的零嘴小吃吗?”
戚闻渊已经许久未去看过龙舟赛了,只能从雾霭重重的记忆中翻出几句回答:
“不下五十只,需得分作几轮进行比试。”
“参与者需得预先选拔,其间自是什么人都有。”
“零嘴……也许是有的。”
“世子竟然知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