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过周安吉话语中不想挑明,黄嘉穆也不会多问。
&esp;&esp;他不是个爱八卦的人,而且自己的学业都忙得昏天黑地,当然也不会过多去探究。
&esp;&esp;这天晚上宿舍关了灯后,周安吉躺在床上和苏和额乐互相打字说了晚安,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地从枕头旁摸出耳机,塞进耳朵,点开了音乐软件里那首《乌兰巴托的夜》。
&esp;&esp;这是周安吉回北京后才养成的习惯,现在已经改不掉了。
&esp;&esp;自从离开内蒙古之后,这首歌已经被他循环了上百遍。
&esp;&esp;但由于这首歌太过风靡,被翻唱的版本太多太多了,周安吉是挨着一首一首听过来,才找到了一个最像苏和额乐声音的男声。
&esp;&esp;可他始终不是苏和额乐。
&esp;&esp;在先前的一些时候,他还会边听边流泪,混合着歌声与泪水慢慢进入梦里。
&esp;&esp;以至于那段时间他每天早上醒来后,眼睛都呈现着一种不自然的红肿。
&esp;&esp;现在稍微好些了,不会哭了。
&esp;&esp;但是……
&esp;&esp;但是还是会很想很想苏和额乐。
&esp;&esp;“有一个地方很远很远,那里有一生最重的思念……”
&esp;&esp;这晚周安吉在听了快十遍的时候,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esp;&esp;他的枕头边放着那把古铜色的小刀,周安吉拿起来在手里摸了个遍,心里却不合时宜地自言自语:“阿乐,不是说要教我分辨东南西北吗?”
&esp;&esp;“怎么会食言呢?”
&esp;&esp;“阿乐,开玩笑说你成绩不好,看来你真的不太聪明。”
&esp;&esp;“你知不知道我两年前就已经是我们学校天文系的优秀毕业生了啊?一个学天文的人,怎么会分不清东南西北呢?”
&esp;&esp;这还是他里周安吉说自己不会分辨东南西北,可以理解为当时天上没有星星和月亮,因此无法参照,也可以理解为他被冻傻了,不是剧情bug。
&esp;&esp;2、“有一个地方很远很远,那里有一生最重的思念……”是《乌兰巴托的夜》某一版本的歌词。
&esp;&esp;听歌的人不许掉眼泪
&esp;&esp;周安吉以前从不会做这种扰人清梦的事情,但这次对方是苏和额乐。
&esp;&esp;可能正是因为被偏爱的人会有恃无恐,苏和额乐会纵容他。
&esp;&esp;忙音响到第八声,周安吉已经做好了对方不接电话的准备。
&esp;&esp;苏和额乐晚上睡觉有静音的习惯,他知道。
&esp;&esp;只是这晚他实在太想阿乐了,才忍不住打过去。
&esp;&esp;尽管他们才挂了电话不到两小时,可他吸了一支烈烟、又吹了会儿冷风,思念也没缓解。
&esp;&esp;“喂,宝贝儿。”接通时苏和额乐的嗓音不太自然,应该是刚从梦中醒过来的,“怎么啦?”
&esp;&esp;电话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苏和额乐从被窝里坐起来,打开了灯。
&esp;&esp;“阿乐……”周安吉吸了吸有点酸涩的鼻子,抬起两条腿把自己蜷在矮凳上,“没事儿,就是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