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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第2页）

&ldo;我劝你脑子清醒一点。&rdo;黎樊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一鞭子甩在邱斯哲的双腿之间，成功地让他流下了冷汗，&ldo;你输了。&rdo;

不是&ldo;我赢了&rdo;，而是&ldo;你输了&rdo;，从一开始就输得一败涂地，无法翻身。

&ldo;你如今可后悔犯下的罪孽?&rdo;

&ldo;我……&rdo;邱斯哲一时无言，还沉浸在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击败的困窘中。

让邱斯哲良心发现承认错误是件不可能的事，黎樊换了别的问题：&ldo;魔尊到底怎么死的?&rdo;

她和顾愉只知道邱斯哲派沙尔丹杀了他，却不知是如何做成的。就算顾渊明再不设防备，一代宗师也不至于折在一个武学天赋和实力仅有他一半的人手里。

而在其他方面，邱斯哲也绝对掺和了一笔。

黎樊细细回想一路以来听到的谣言。她的女主是魔教教主、邪魅狂拽的魔尊的女儿，与她父亲并称天煞父女，坊间传言，他们一个邪恶，一个病娇。

魔尊不注重名节，随他人想，但这&ldo;天煞&rdo;二字却是有人刻意而为之，以此抹黑他，为接下来的&ldo;除魔大会&rdo;做铺垫。

事实上，魔尊一生未曾做过太多伤天害理之事，被称为魔尊也是因为一身另辟蹊径的功法和漠北之民的爱戴，遭到了所谓正道的红眼。他唯一被人诟病之处是极其喜好各种大型动物，数次从他人手里强买，引起了一些武林人士的不满;顾愉也只有一身的病，而没有任何符合魔女的特征，纯良得像一颗小白菜。

黎樊想着，邱斯哲开了口。

他认清了形势，好汉不吃眼前亏，如果认怂能换来他的东山再起，就算从这女子的胯间钻过去，他也乐意。

邱斯哲充满希冀道：&ldo;我若老实交代，你会放我一条生路?&rdo;

讨价还价?黎樊长长地笑叹一声，足尖踩上了动也不敢动的武林盟主的额头。

&ldo;我不保证你老实交代之后有没有人放你生路。&rdo;

邱斯哲心下大喜，玄衣女子松了口，看来是女人就会心软，他遁走不成问题。

黎樊瞥见邱斯哲因强行憋住喜色而扭曲的面部，说了下一句：&ldo;但是你如果不老实交代，现在就会死在这里。&rdo;

&ldo;好啊，我说便是。&rdo;邱斯哲耸了耸肩，缓缓道，&ldo;我在沙尔丹身上下了&lso;幻梦&rso;，顾渊明怕是将沙尔丹当做了他的发妻。&rdo;

心心念念的谜底揭开，顾愉没有如释重负，知道真相后反而感到愈发心痛。

不知道顾渊明生命的最后一刻，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被沙尔丹下了毒手，而非死在最爱的人手上?这一切都无从得知，斯人已逝，她只能强打起精神，尽自己的责任，将对方留下的东西传承下去。

黎樊问完话，邱斯哲回答之后，又反问道：&ldo;既然你有通天本领，为何不早些上门寻仇?&rdo;

黎樊粲然一笑：&ldo;因为我要给我家小鱼干儿和她爹，他们的教派讨要一个说法。想让你暴露，让所有人都看清你的嘴脸，更想要不再有人被你所害。这个回答，你可满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