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原本打算让格里高利在降临仪式当天死亡,他的血液可是很好的法阵引子。
&esp;&esp;事实证明他还是高估了安布罗斯的智商,计划被破坏本就让他烦躁不已,而这个蠢货还召集了所有枢机主教,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即将栽赃陷害他的样子,让他内心压抑的暴怒愈发浓烈。
&esp;&esp;“多米尼库斯,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这几天贴身照顾教皇陛下的只有你,难怪陛下病情越来越严重,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心肠何其歹毒,你对得起教皇多年的教诲吗!”
&esp;&esp;瑟伦眉头紧皱,面色阴沉,反驳安布罗斯的党羽:“这几日多米尼库斯为了教皇夜不能寐,殚精竭虑,连术法都耗尽了,你们难道看不见吗?”
&esp;&esp;“谁知道他是不是在装模作样,”那人满脸横肉,唾沫星子乱飞:“说不定连教皇遇刺都是你们安排的!”
&esp;&esp;“你!……”
&esp;&esp;金发主教伸手打断了情绪激动的瑟伦,向前一步。
&esp;&esp;此刻,他脸上一直佩戴的伪善面具消失殆尽,周身气压低沉,银白色的眼眸中仿佛酝酿着乌云,死死的盯着他们,像暗夜里蛰伏的凶兽。
&esp;&esp;安布罗斯的党羽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esp;&esp;安布罗斯莫名有些发憷,但他顾及脸面,强忍着涌起的不安,恶人告状:“多米尼库斯,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侍从亲眼看到你下药,还不认罪!”
&esp;&esp;“认罪?”男人突然嗤笑出声,身上的气质变得十分可怖。
&esp;&esp;“单凭一个侍从,你就想扳倒我,安布罗斯,我想过你蠢,没想过你那么蠢。”
&esp;&esp;被戳穿后,安布罗斯脸色铁青,咬着后牙槽,想着自己党羽众多,干脆直接把多米尼库斯拿下,免得夜长梦多:“一派胡言,来人,把他给我关押起来!”
&esp;&esp;“且慢。”
&esp;&esp;沉重的大门突然被推开,现任皇帝埃德蒙领头走进来,身后骑士和护卫鱼贯而入,瞬间将教皇寝室围得水泄不通。
&esp;&esp;“哎呀呀,真是热闹呢,没想到我刚回来就碰上这种‘逼宫’的戏码。”
&esp;&esp;埃德蒙身后几步,跟着一名身着白金色法袍的魔法师。男人金褐色的长发编成麻花辫,上面还点缀着几朵洁白的茉莉花。
&esp;&esp;在场的主教看到男人,脸色纷纷大变,就连多米尼库斯身边的瑟伦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夏维尔!?”
&esp;&esp;来人笑着欠身:“没想到大家还记得鄙人,真是受宠若惊呢。”
&esp;&esp;安布罗斯难以置信地看向多米尼库斯:“你疯了,居然和‘弑神者’结盟?”
&esp;&esp;还没等多米尼库斯回答,夏维尔先做出一副受伤的模样,捂住心口:“哦莫,怎么能这么称呼我呢?在下可是正儿八经接受了魔法协会任职邀请才回来的呀。”
&esp;&esp;安布罗斯惊恐地摇头,哆嗦着腿往后退,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
&esp;&esp;埃德蒙一声令下,以保护教皇的名义,将除多米尼库斯外的所有枢机主教全部控制起来,又让夏维尔给格里高利教皇施展续命的术法,这场闹剧才渐渐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