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快把饭端上桌子。”水生娘心疼儿子饿着肚子,赶紧催道。
春月连忙手脚麻利的把饭菜端上桌,水生对着一旁的春月温和道“再拿一副碗筷来。给长平剥一半我的饭菜。”
“谢主子赏。”长平一副感激的神色,看着一脸和善好似今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主子,心里更是对水生畏惧了几分。
等晚上水生躺在床上时,小桃轻声道“水生哥你今晚为何回来这么晚?”
水生心头一跳“不说我没事么?快睡觉,我也累了。”
“好吧,既然不想说就算了。”小桃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失落。
水生拥着小桃好半天才艰难道“前年我去卖对联,被县令的妻弟带着那几个小厮看到,他在我摊上胡言乱语。”
水生默了默,没法和小桃说出来县令妻弟当时嚣张又欠揍道“我可真怀念谢秀才家小娘子的泼辣味,旁的娇娇弱弱的女子哪有谢秀才家的有意思,你也别卖对联了,还是把你小娘子卖给我吧。”说完和几个小厮哈哈大笑。
水生大怒,恨不得当场宰了这几个畜牲,又怕让人围观传出去逼得小桃没了活路。只得把气憋下去,平静的道“那我现在就把对联收了,你县衙寻了你县令姐夫,让他给我娘子周叔写信问问她周叔同意不?”
水生边说边收对联平静的问道“现在走?”
“哼,你少拿我姐夫压我。”说着摸着鼻子失了气焰就带着几个小厮走了。水生才重新把对联铺开。
水生这几年都在悄悄打听县令妻弟的事,去年在县城打听到县令妻弟腊月喜欢满春楼一个妓子,今年过了元宵节就日日去满春楼,这妓子卖艺不卖身,不留客人过夜。把三公子吊得直流口水。日日在满春楼喝得摇头晃脑再回城外庄子。
水生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小桃看水生脸色难看,又沉默不语就猜到县令妻弟定然说的都是腌臜话。
水生默了半天想到还是告诉小桃,让小桃知情。“你被抓这个仇我一直想报,可是县令不是公正之人,而且这人活着对你隐患太大,所以我在他城外的庄子的石桥桥头今晚去铺了结冰的木板……”
水生说完搂住小桃轻声道“怕么?本不想告诉你的,怕你担心,但又怕你到时候听到那畜牲死了乱想,还是告诉你。”
小桃紧紧搂住水生担忧道“水生哥尾巴都扫干净了么?”
“那一片地都是那畜牲的,庄子里都是那畜牲强抢的女子,外人怕得罪那畜牲都不敢去那周围打转。他们在河里这个天淹不死也得冻死。庄子里的女人听到呼救也出不了大门,没人会去救他们。”
“你的砍刀呢?”
“藏到骡车里了,拿来吓人的,砍了有伤口,这事就不容易了。等到半夜我借着出去上茅房把砍刀拿回来。”
第二天水生照样去先生处读书,与往日半点异样都没有。
小桃早上喝着鸡汤面,对着婆母道“娘,三丫姐想以后去张大哥处,这鸡汤面你熬的汤好,春月面也下得好,你们去教教三丫姐,身子弱吃这个再好没有了,正好现在家里也没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