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城一向不允许旁人进出,你没有通行证,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进府的,南塘虫潭若对你没有用,你怎么会被半生醉迷倒?”
邹娥皇没吭声,她脑袋此刻还钝钝的疼。
谢雩有些不耐烦道:“说话。”
“为何来谢家?”
“还是你们这些苟蝇当真以为,打着蓬莱的旗号,本公子就不敢杀了么?”
他捏住邹娥皇的下颚,语气冷硬。
指腹带茧,一看就是常年修炼落下的。
谢家二郎,谢雩,年纪轻,脾气大。
在谢城算不得什么秘密。
然后,他就得了邹娥皇的一声嗯。
邹娥皇下巴受了些微轻伤,说话的时候语速很慢,一点点地往外蹦字:“你、不、敢。。。”
他不敢?他什么不敢?
谢雩额前青筋一跳,“有意思。”
nbsp;却只见下一秒,那个病怏怏的女修平静地起身,自来熟地穿好外衣,然后慢吞吞地从乾坤袖里掏出了那把黑剑背在背后,半分不避讳地当着他面系上。
然后留下句:“明天我走正门,你在那里接我。”
就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出去。
有关那谢雩的全部往事,对于邹娥皇来说,不过到这里也就停了。
但是对于故事的另一个主人公来说。
却不止。
远远不止。
那日,邹娥皇走后。
谢雩静默了片刻,直到手底下的人问了句:“二爷,不追啊?”
才发现这二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半生醉定住了,此刻唇瓣发麻,面色绯红,只有一双眼睛气的够呛,正死死往外凸着。
被喂了解药后,谢雩才缓缓地喘出了那口气儿。
他修长的指捻了捻唇上残留的半生醉,眯起眼来不怒反笑。
“有意思。。。”
这姑娘竟是把一口半生醉藏在牙口里,随着那几句一字一蹦的,喷到他脸上,然后算准时间,大摇大摆地溜了。
这次谢雩的一声有意思里是真的多了几分欣赏的意趣。
次日,谢府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