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熙关一听,连连点头道:“夫人所言甚是,那依夫人高见,眼下该如何是好?总不能什么都不做,让张磊几个吃亏吧?”
柴锦玉语气冷了几分道:“事情我都知道了,那小子应当是天生蛮力,你要是再派人去,又吃亏了,总不能你这个馆主亲自出手去打一个野小子吧?真要是那样做才是天大的笑话。
但咱们武馆的弟子自然不能白吃亏,听说近期黑风山的土匪闹得很凶,已经洗劫了很多村子……”
说到这里后,柴锦玉停顿了下来,目光看向双腿都断裂躺在担架上的云河问道:“云河,那小子是你们村子的?”
云河连忙趴着撑住手臂看向柴锦玉道:“是的师母,说起来那小子叫云昊,是我大伯家捡来的小杂种。”
“嗯,你们村叫什么名?村里有多少人家?富户几何?”柴锦玉问道。
“回禀师母,叫清水村,全村三十余户,倒也有几家富裕,但也就那样,今年大旱,村里人都缺粮食。”云河连忙回答。
柴锦玉点头沉吟着对吴熙关道:“找人将清水村的情况告诉黑风山的土匪,就说清水村有几家大户,钱粮充足,尤其是一家叫云昊的身价不菲,到时候黑风山的土匪自然能给我们出气,我们又何必出手呢!”
云河听到此话,浑身一颤,脸色苍白了起来。
这……师母这是要借刀杀人,让土匪洗劫全村啊!
他虽然愤恨云昊,但完全没想过要让土匪洗劫全村,他父母还都在村里呢!
都说馆主夫人柴锦玉,心肠歹毒,今天云河都算是见识到了。
包括张磊等人听着都是内心发颤。
吴熙关有些迟疑道:“夫人,如此是不是有点有点……那黑风山的土匪我也听说了,个个心狠手辣,但凡洗劫的村子,全部杀光,没有道义。”
柴锦玉冷哼道:“道义?什么道义?和我们有关系么?我们只是给黑风山透露一个消息而已,杀人越货洗劫村子的又不是我们,今年大旱,大大虞王朝边陲战乱,各地也是起义造反。
黑风山的土匪,迟早会洗劫到星河镇方圆百里,我们只是提前透露一个消息,顺道给徒弟们出口气,仅此而已,其他之事和我们流云武馆有什么关系?”
吴熙关见夫人发怒,顿时连忙赞同道:“夫人说的有理,就按夫人说的办。”
柴锦玉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云河又吩咐道:“云河这次你几个师兄弟是为你出头被人打伤,他们几个的医药费你出。
另外去通知你父母卖掉田产搬来武馆,正好武馆看门的老五死了,也算是给你父母一个活计,更能躲避匪患,我和你师父能为你做的就这些了,唉,谁让我们心善呢,大旱之年武馆多一张嘴,可都是负担呢!”
云河听着心里发寒,但不敢表露出来,还得连声感谢。
他不傻,师母三言两语就将他们家的家产要了,还让父母过来武馆看大门,说是赏口饭吃,实则就是多两个免费劳力。
可他不敢违逆,心知柴锦玉的手段。
原本只是想教训一下云昊,现在倒好,搭上了一家人。
肠子悔青了,云河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行了,你们几个把他们抬下去医治,另外云河行动不便写封信,我派人去一趟你们家,帮着卖掉你家田产,也好付医药费。”
柴锦玉轻描淡写吩咐。
……
且说云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