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鹤姐,出什么事儿?&rdo;
王鹤抹了抹眼泪,笑骂道:&ldo;我他妈要二十五了!不想二十五……&rdo;
旁人哭笑不得,&ldo;你十七!你永远十七!&rdo;
离开的两人不知道这番景况,他们钻进了帕加尼,随车而动的除了都市霓虹,还有高悬的月亮。原来,多情人有深情的时候,深情人也薄情,而薄情人,总捂着自己的心,不叫人看清。不知何时,空中飞下片片雪花,纷纷扬扬,要将这一切荡涤。
零星的雪落到车窗上,晏归荑把指尖贴过去,隔着玻璃划了两下。
迟澈之看了她一眼,&ldo;开窗吗?&rdo;
&ldo;不用。&rdo;她顿了顿,&ldo;说真的,你不会是缺钱才卖车的吧?&rdo;
他笑了一声,&ldo;还缺爱呢。&rdo;
她睇了他一眼,&ldo;没发觉,全北京的女孩都爱你。&rdo;
&ldo;我说你怎么一直不说话,不高兴了?&rdo;
&ldo;哪儿那么容易就不高兴了。&rdo;说完她又&ldo;嘁&rdo;了一声。
&ldo;怎么不问王鹤和我聊了什么?&rdo;他说出这句话之前,已经思索了好一阵儿。
她缩回手,揣到羽绒服里,反问道:&ldo;为什么要问?&rdo;
&ldo;总比闷在心里好。&rdo;
她笑了笑,&ldo;迟澈之,我真不是刨根问底的女人,也没有为这事儿不高兴。人和人的关系很多样的,除了男女情爱,还有别的……再说,你身边晃来晃去那么多女人,要是见着一个就生气,得多累。&rdo;
他抬眉,又看了她一眼,&ldo;那么多女人。&rdo;
她嗤笑,&ldo;你想说就说呗,非得说成我要听。我不爱听。&rdo;
&ldo;你就不能多关心我一下?这么多天没见,就不想我?&rdo;
&ldo;问题这么多,要我回答哪一个?&rdo;
&ldo;想不想我?&rdo;
窗外的景隐入他的侧脸,挺直的鼻尖上晕着微弱的光,她看着他,看了许久,直到他侧过脸来,视线交汇,她轻声说:&ldo;想。&rdo;
他笑了笑,如少年般澄澈,伸出手在她脸颊上飞快地捏了一下,又继续看向前方。
&ldo;开心了?&rdo;她把头靠到玻璃窗上,斜斜地看着他。
&ldo;嗯,如果你跟我回家,我会更开心。&rdo;
&ldo;别得寸进尺。&rdo;
&ldo;想跟女朋友多待会儿也有错?&rdo;
&ldo;迟译在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