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铎拍手称赞,“是啊,张兄,郁小姐诚心诚意,屈尊降贵于你说这么多,可见对你的重视。”
张灵明:“好。”
汪铎的这一举动引起了郁欢的注意,这个人没有嫉妒没有质问没有不甘,可见其心性坚韧,从头到尾都是笑着的,再看那衣服,是换过的好料子,该说他是不要脸呢还是能屈能伸呢。
郁欢问:“那汪公子又意下如何呢。”
“快饿死的人总会记住给他第一个馍馍的人。”汪铎嬉皮笑脸道:“不知郁家能不能赏我口饭吃呢。”
郁欢琢磨着这句话,似乎在表忠诚又似乎在提醒她什么。
一时语噎。
快饿死的人总会记住给他第一个馍馍的人,但又有言——斗米恩升米仇,郁欢恍然,不禁失笑,这人倒是有趣,看来她还是不怎么会看人,“自然,汪公子若是饿极了,便来郁家,若是不想再受那苦,便一直待在郁家。”
汪铎:“那小生便先谢过了。”
郁欢起身,拿着步摇走到张灵明面前,递给他,“百花宴后,你便拿着这步摇去拜访吏部尚书,他会给这份面的。不过你要记得,你是郁府门下,不是尚书门下。”
张灵明接过步摇,“你难道就不怕背叛吗?”
“怕,怕的要死。”郁欢回身,“但你更应该明白的是,无论你走到哪一个位置,我都在你的身后。”
明晃晃的威胁。
张灵明发自内心地赞道:“郁小姐大才。”
汪铎没有说话也没再笑了,契机还没到,他对郁欢谈不上欣赏,来郁家混口饭吃咯。
这时,大门被推开,郁宽阔步进来,燕诚贞也紧随其后。
两人连忙起身行礼,“见过郁家主,见过燕少爷。”
燕家就那么一个独子,飞扬跋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风光的很呐,武将做梦都想去燕家。
郁欢淡淡唤了声,并未从主位起身,“大伯。”
郁宽颔首,“这两位是?”
“张灵明,汪铎,此后便是我郁家门客了。”郁欢介绍道,“大伯和那些人谈得如何。”
郁宽一脸愁云,“尽是议亲的,没什么好谈。”
和别人就说官话,和他就谈亲事。
“也罢,无需在意。”郁欢颔首,“祖母还有些人脉,尽量为这位张先生铺路吧,郁家需要在仕途上站得住的自己人。”
郁宽拧眉,当那两位都要以为他要说反驳的话时,他却说:“辛苦你了。”
“应该的。”
郁欢阖了眼,揉着眉心,一脸疲惫,“给两位安排上好的住所吧,张公子,你先去吧,对于汪公子我想我还有待考量。”
“嗯。”
应了声便离去了,自有婢女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