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冷呵一声,眉毛微调,斜眼看他,“现在抖起来了,你知道你这是在干嘛吗?骚扰病人,你要是想上新闻,我出门就找保安给你轰出去。做个男人有点担当,你哥对你失望了,就挑起担子,让你哥看看你没他一样能过的精彩,别娘们唧唧的在这比比歪歪。我记得你不是在明星选秀吗?有功夫在这里跟怨妇一样要个交代,不如多想想正事。”
听到这话,不管是何嘉名还是陈复止面色都有些古怪。
信阳不清楚他们的过去,只将他们当作反目的兄弟。
孟昨非眉头一皱,给信阳使了个眼色,示意信阳不要再说了。
“我休息了。”
陈复止怕气疯的何嘉名口不择言抖出他们的事情。
何嘉名眉头狠狠拧起,他心里的话还没说,刚才都是陈复止在单方面跟他划清界限。
但感情怎么可能是三言两语可以打发。
目光落到陈复止没有血色的唇瓣,在那上面是深深凹陷下去的脸颊,早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这副病入膏肓的憔悴模样,让他心疼的厉害。
他就像走入迷宫的瞎子,不管怎么转,都走不出四处都是墙壁的地宫。
何嘉名扯唇苦笑:“现在我说再多,复哥你也听不进去了是吧?”
信阳看一眼陈复止,啧了一声,直接赶人,“别烦人了,出去吧!还要我请你?”
何嘉名狠狠瞪信阳一眼,陈复止新结交的两个男人,都让他感到十分不舒服。
信阳的态度让他倍感屈辱,而另一个一直在旁不做声的孟先生,同样让他芥蒂。
他隐隐有种感觉,信阳跟复哥之间的相处更像朋友,而这个姓孟的,可不好说。
“复哥,你不想见我可以,但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决心。”
唇角几次绷紧,何嘉名忍着剜心般的痛,咬牙选择暂时离开。
继续纠缠没有意义,就算他死赖在病房,只要复哥不愿意,他们有无数种办法把自己赶出去。
在复哥眼里,是不是看他一眼就觉得难受了,与其被完全厌恶,不如先识趣退开一步。
离开医院,何嘉名颓丧坐在门口花坛,闭上眼仔细捋着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
一时间无数琐事纷杂而至,几乎要挤爆他的大脑。
片刻后,何嘉名抬起眼,缓缓扫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医院,只觉得无数张陌生的脸都鲜活起来。
“哥,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何嘉名深吸口气,给经纪人打去电话。
“你说哪件事?网上的事情都闹翻天了,要不是公司给你兜着,你早就完蛋了。”
“你到B市了吗?”
“没有,还没上飞——”经纪人察觉到何嘉名语气不对,话音一转,“你改变主意了?”
何嘉名烦躁地反复薅了自己头发,声音疲倦,“给我张票,我现在回去。”
闻言,经纪人直接挂断电话,几乎是同时,航班号就发过来。
何嘉名盯着屏幕上的航班,恨不得把屏幕看穿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