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大司徒走到他的前面道:“大将军,两颗人头着实价值连城,竟换来这承袭爵位,多少人怕是几辈子的功德都换不来啊。”
金渊没有搭话,只是向前走着。
“只是,我就不明白,郑袁两家百余条人命,你只带回来两颗人头交差?”
金渊心中一惊,站住了,没有将惊讶之色露于言表的,只问道:“难不成本将军要将他们一百多颗人头都带回来?”
“那倒不至于,只是——”
“我已经将郑袁两家家眷尸身安葬好,若司徒大人有所怀疑,那便彻查便是。”
“这件事情的确要好好彻查一番,定要还金将军一个清白。”大司徒翘着胡子,斜着眼睛说道。
金渊心中又一颤:看来还是有人走漏了风声,这大司徒若真要查下去,那郑袁的家眷必是不保了。但不能让这人有机可乘,便装作趾高气昂的样子说道:“我金渊手刃叛军,有功无过,何须力证清白!”
“你是否是清白之人,待本司徒查证后禀报皇上,不就见得分晓了吗。”
“大司徒还是怀疑本将军有私藏包庇叛军之心!”
“私藏包庇之心倒是不可怕,可怕是他俩不过是替死鬼而已呀。”
“你这是何意?”
“他二人可是在你麾下,我就想知道没有主将的应允他们怎么动兵造反?”
“你——欲加之罪强词夺理!我对大汉的忠心日月可鉴,怎是你一言半语所能诋毁的。”金渊还是被他激怒了。
“哎,是不是欲加之罪本司徒还是快马加鞭查证便是,无需与你费这唇舌!”说罢便向前走。
“慢着!”只听金渊大喝一声,将手中剑横在大司徒面前,金渊心道:此时郑袁家眷还未走远,这司徒若真要彻查,务必全军覆没,看来今日必然是躲不过了……
他这一声暴喝司徒自然吓了一跳,只见金渊红了眼圈,这剑稍一用力自己的小命可就没了,吓得他面如土灰,结结巴巴地说道:“怎样,说你是叛——叛军吧,你是要谋杀朝廷功臣,还还说自己是是清白的。”
“我金渊的清白不用他人来证明……”
只见金渊红了眼睛,大声说道:“我自己来证!”
说着回手猛一用力将手中剑刺进自己的胸膛,直至剑身全部没过胸膛。
这时金源刚好也从大殿走出来,猛然听到金渊痛苦呻吟,又见到这一幕,实难接受,失声大喊道:“大哥——”
待金源跑了过来之时,金渊已失血过多气息不足,再也撑不住渐渐倒了下去。
金源一个大步窜到金渊身边扶住倒在地上的金渊,伤心至极抱着金渊歇斯底里地大叫:“大哥——”
便大哭不止。
金渊提着最后一口气握着金源的手说道:“辞官——保命,照顾好湚儿——”便咽了气。
“大哥——”金源强自忍住悲痛,抹了一把眼泪,放下金渊站了起来,拔出自己的佩剑怒问身边的人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大司徒自然也被吓到了,连连向后闪去,旁边的门生也过来忙扶住他,又结结巴巴地道:“这——这——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开个玩笑?”金源继续逼问。
这时黄门郎早已禀报武帝,武帝听到金渊自尽后大惊失色,从正殿直到前殿一路奔跑而来,黄门郎也跟着奔跑,武帝边跑边问道:“人怎样了!”
“小的方才禀报时金将军还能说话。”
“那快传御医!快传御医!”武帝一边跑着一边喊道。
刚好奔到金渊面前只见金渊的手垂了下去。武帝停住脚步,弯下腰双手按着腹部,大口的喘气,痛心地说道:“金大哥你这是何必啊。”
又起身走到金渊身边未及气息喘匀,手指便搭在金渊颈脉上,没有感觉到脉动,深深地叹了口气。
又问旁边方才看热闹此时吓得腿直哆嗦的几个大臣,道:“金爱卿怎么会突然轻生?方才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