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要快快长大,长大了,就能像小鸟一样飞翔了。”周昌略有感慨。
“是呀,长大了,我也能像父亲一样,做一个村子的保长,保护一方平安。”
“咦!你那点儿小梦想,我一根小指头就能办到,再想想,换个大点儿的。”
小烛武摇摇头:“不了,我觉得那样挺好。”
“你呀,就是长成苍鹰,飞翔的也不过是天空底下的那么一点儿。”周昌说着,轻轻拍了一把烛武的肩头。
“可这就是我的天空呀!”烛武小声地辩驳道,之所以小声,是他怕周昌生气,以后不带自己玩了。
看他如此,周昌两只手搭在他的肩头,面对着烛武:“烛武,自信点!听说我,你应该有更大的天空。来,跟我学。”
说着,周昌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对周昌来说是很寻常的笑,可看在烛武眼里,周昌此刻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如同一颗钻石一样。
“看来,是时候让你离开井底了。爹爹说了,让我选一名侍读,告诉你哦,我选了你!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了,只有你懂我。”
周昌的话,让烛武一头雾水,可他听到后,嘴角上扬的微不可察的弧度,仍出卖了他的内心。
周昌并不多说,而是看着已经起飞的鸟儿:“知道他们叫什么吗?”
“水雀儿?”
“不,它叫鹡鸰,象征你我兄弟之情。今日我们一同见证此鸟翱翔,便一同结拜为兄弟吧!”
说着,他也不管烛武同不同意,硬拉着烛武一同对着鹡鸰鸟的方向拜去。
周昌言:“鹡鸰在空,兄弟在野。兄有美羽,弟有巧鳞。
鹡鸰在原,兄弟急难。每有良朋,况也永叹。
皇天之鉴,天地为证。周昌作鹡,烛武为鸰。
赴之同生,继之共死。鹡鸰鹡鸰,永不相负。”
烛武听周昌说完,心中热血沸腾,与周昌唱和:“兄生吾生,兄死吾死。鹡鸰鹡鸰,永不相负!”
二人一路谈笑,共抵烛家。
这之后,烛武就作为周昌的侍读,实际上是拜把子兄弟,一起去了郑都读书学习。
一晃四年时间已过,考邑的父亲传来了母亲病重的消息。这时烛武就回家看望,谁曾想,回来时母亲已经亡故。
烛武哀然恸哭,山坡上的鹡鸰鸟也落在他肩上跟他一同哀伤。
这边处理完母亲的后事,烛武便想陪陪父亲。
一日,烛武看到原先的一只鹡鸰鸟,落在原野,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正在那里“脊令脊令”地叫唤,像是在呼救。
烛武看到时,发现它正被一只青绿色的蛇给缠住了。旁边还有它的伙伴们在与那青蛇搏斗。
虽然鹡鸰鸟的体型比大青蛇小了数倍,但还是英勇顽强的与之搏斗,没有丝毫害怕。
烛武突然想起那句“鹡鸰在原,兄弟急难。”便有感而发,拿起一根树枝,就将那青蛇打走。
看着青蛇落荒而逃,他没有欣喜。因为鹡鸰是得救了,可他的兄弟,必然受难。
于是烛武拜别父亲,马不停蹄地向新郑赶去。正好在王师围郑之前入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