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俩还未用早饭吧?你父亲出去了,我一人也用不完。兰月,多备两双筷子。”二太太道。
“多谢母亲。”两人先后道。
夏花起身为二太太布菜。
“坐下吧,我这儿没这么多规矩。”二太太道。
夏花福了福,回了桌前。二太太心下冷哼,面上不显。
夏花低头吃饭,一碗米粥见底后,歇了筷子。
两人出了棠溪苑,夏花明显一松。
“阿花,母亲待人有些严肃,如若遇到事情,你不必太过认真,交给我就是。”何三道。
“我晓得,何大哥。”夏花道。
两人刚到夕拾苑,王妈妈一脸焦急地来报“少爷,郑妈妈病了几日,也不见好转,求主子给请个大夫瞧瞧。”
“苑里之事,禀报少奶奶即可,阿花,我先去书房了。”何三道。
夏花点头。
王妈妈忽的跪了下来,“老奴求少奶奶。”一语未了,只听夏花道:“菠萝,你和元宝去请泉水巷的武大夫吧。”
王妈妈一惊,武大夫那是给府上主子看病的,愣神之际,传来夏花的声音:“王妈妈回房等着吧,武大夫到了自会过来。”
“是,多谢少奶奶。”王妈妈退了下去。
这厢,郑妈妈见王妈妈去了好一会儿子,也不见回来,心下失落,她挣扎着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快躺下,少奶奶已派人去请武大夫了。”王妈妈几步向前,扶着郑妈妈歇下。
“武大夫?这怎么会?你说是少奶奶?”郑妈妈既震惊又疑惑。
“你没听错,我先求的少爷,少爷说如今这些事是少奶奶在管,我想着当日拜见少奶奶,我俩并未去,以为她不会理睬,不料,她未等我说完,就吩咐下去了。”王妈妈道。
“如此看来倒是个心善的。”郑妈妈道。
“再看看吧。”王妈妈道。
半个时辰后,菠萝带着武大夫过来了。诊脉后,说是伤寒引起的肺热,开了三天的药。王妈妈赶紧跟着去抓药,回来后熬了一剂,郑妈妈喝下,没过多久似乎好受了些。
当晚,二太太身边的曾妈妈过来了。
“听说你病了,太太特意让我来瞧瞧,武大夫的医术那是顶好的,太太专门嘱咐了他给你看仔细些。”曾妈妈笑道。
“老奴这身子劳太太费心,实是罪过,咳,咳。”郑妈妈一句话断断续续,直咳嗽。
“好了,你歇下吧,若是短什么,缺什么,少奶奶年轻,难免顾虑不周,你直管来找太太。”曾妈妈道。
“多谢太太。”郑妈妈道。
王妈妈将曾妈妈送到门口,折返回来。两人相视一看,不再言语,径直歇下。
那厢,棠溪苑:
“这么说,郑妈妈是真的生病了?”二太太道。
“是,看样子有一段时日了。”曾妈妈道。
“妈妈,当年之事,你说他俩到底知晓多少?”二太太道。
“会不会,是咱们太谨慎了,这些年,自少爷五岁生病,少爷身边的人前前后后换完了,她俩便在苑里做些杂活,独自住在西边,月银并未减少,府上都知晓这是您看在先太太面上对老人的优待。”曾妈妈道。
“或许我真的想多了,不过,还是看着点吧,毕竟现下来了一个夏氏,夕拾苑和以前还是不一样了。”二太太叹道。
“嗯,老奴省得。”曾妈妈道。
…
这天,张管事向夏花禀报了田庄一事,契约在年前已经谈妥,只是遇上过年,待大年过后,官契方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