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于楚王妃,民众的心绪里更多了一份怜惜与慨叹。
那些朝中大臣,对于民间这股议论风潮,皆是噤若寒蝉,不敢妄置一词,由此可见顾丞相与蒋将军二人的威势是何等慑人。
“南一,你缘何断定楚王妃令人心生艳羡?”南二心中依旧存着几分疑惑,不禁脱口而问。
“选择之权,在楚王妃与楚王之间,且这选择,是楚王妃赋予自己的,而非她依附于楚王之下。”南宫墨目光深沉,缓缓向他道来。
“这便是顾家与蒋家赋予她的坚实后盾。”
“试想,若为寻常人家的女子,嫁入那高高在上的皇室,你以为他们会轻易为了区区一名女子,而冒犯皇室威严吗?”南宫墨的目光落在南二身上,淡淡问道。
南二摇了摇头,神色笃定:“绝不可能。相反,他们或许会苦口婆心地劝那女子隐忍退让,用那陈腐的‘三从四德’来束缚她的思想,束缚她的行动。”
此刻,南二心中已然透彻。
“的确,既不可能,也不敢想象。”
“然而顾家与蒋家,竟胆敢且甘愿为了顾晨曦,不惜与整个皇室为敌,甚至冒犯了那位极有可能问鼎九五之尊的楚王。”南宫墨的目光掠过城门,定格在跪于门外的楚王欧阳瑾身上。
不知他是否会为了一名样样皆不及楚王妃的妾室,而得罪顾家与蒋家,更痛失一位曾对他倾尽所有的楚王妃,心中泛起悔意。
今日之局,实乃他自作自受。
“照主子这般言辞,那楚王妃离了楚王,岂不是解脱?她周遭环绕着诸多疼爱她的亲人,又何苦在楚王府中委曲求全,勉强自己呢?”
“况且,那皇宫看似金碧辉煌,实则不过是一座无形的囚笼,哪及得上宫外自在逍遥?”南二对皇宫并无半分向往,那所谓的权力之巅,在他眼中,不过是束缚人心的枷锁罢了。
“您不是也说了吗?楚王妃心地善良,她又怎舍得让自己的亲人因她而遭受丝毫伤害?”
“她的家人待她如珠如宝,她又何尝不是满心挂念着他们,事事以他们的安危为先呢?”
“一旦和离之事成真,皇室为维护颜面,定不容顾家与蒋家安然无恙,到那时,恐怕只落得个两败俱伤的凄凉局面。”
“楚王妃,此等聪慧剔透之人,却也叫人心生怜惜。她满心皆是他人安危,唯独将自己置于度外。”南宫墨思绪似飘向了远方,目光落在手中那温润的玉佩之上,神色不由黯淡了几分。
南宫墨看向欧阳瑾的眼神多了几分讥讽跟可笑。
欧阳瑾抬头亦是看到南宫墨的身影,不知为何看着他的面容竟然觉得有几分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苍青看到跪在地上自家王爷要起来,忙过去扶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