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无奈看她一眼,“好好看牌。”
“我打不过他们,你帮我看。”闻俏承认得爽快,把身体往旁边让了让,便于桑晚帮她看牌。
桑晚也没拒绝。
她很多年没这么动过脑子了。
许连城打牌打得不多,偶尔玩一把,让她在旁边陪着,也并不需要她帮忙摸牌,他自己技术就很好。
加上他的牌桌筹码总是很大,桑晚也不愿意参与。
但并不代表她不会。
相反,她记忆力好,加上牌运不错,跟冯唐他们这种资深玩家也能玩个来回。
而且,今晚她的运气格外好。
几乎想要的牌,一圈下来都能摸到,简直像是中了彩票。
迟钝如闻俏,都发觉了异样。
再次摸到一张八万,闻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胡了。”
季温州把牌一推,怨念颇深,“你们一个个的,就欺负我一个!”
他冲着冯唐吼,“连城就算了,他要给桑晚喂牌,我也就忍了,他牌品就那样,你又是为啥?见色忘义!”
冯唐挑眉,若无其事,“我牌品也不好。”
季温州吃憋,气得站起来,说,“行行行,惹不起你们两家子,你们自己玩去吧。”
季温州气呼呼地走了。
闻俏这才反应过来,困惑地问冯唐,“你给我喂牌了?”
冯唐睨她一眼,没说话。
桑晚却心知肚明。
许连城给她放了不少水,最后那一把,简直是泄洪了。
想到这,她抬眸看过去,许连城正垂眉点烟,吸了一口,抬眸与她目光对上,英俊的眉眼静谧,并无特别表示。
桑晚却像被烫了一下,突然别过脸。
……
零点,电视上在倒计时。
他们从包厢走出,都去了一楼,酒吧里人与人挤在一起,浓烈的酒味似乎要把人直接熏醉,许连城一只手圈在她的腰际,另一只手盖住她的眼睛,在最后的五秒里,低头咬住了她的唇瓣。
温热而缠绵。
还有辛辣的酒味。
桑晚被迫抬高头颅,脚后跟脱离地面,身体浮在半空,整个人无处可逃。
耳边是酒杯跟人声相碰撞的喧嚣,她睁开眼,入目是许连城紧闭的双眸,他浓密的眉毛在灯光下似乎沾染了一点光晕,显得不再那么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