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纷纷咋舌,这惩处未免也过重了些吧?
并且几人都想到了一种状况。
即是陈诚每堂课都会在,那汪榆每次授课若出了错,岂不是都会有五十遍的《大医精诚》要抄写?
他们仅仅是想想,便为汪榆捏了把汗,同时心中亦在为其默哀。
时间转瞬,三日过后。
徐月的药仅有三剂,服完三日,药已用尽,而汪榆的下一次课,还需待到下周。
上课前夕,同学们前往复诊徐月已成习惯。
今日的徐月照理说,理应已经痊愈。
然而当同学为其诊断时,却发觉不对劲,只是个个皆不敢说出来,唯恐自己说错。
洛知韫为徐月把过脉后,眉头紧蹙对陈诚道:“脉象怎会沉细了?”
“嗯?”陈诚闻言即刻移步至徐月身旁问道:“我搭个脉?”
徐月抬起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我现在就是全班同学的实践对象,你不需要这么客气的。”
陈诚一点头,不再客气,因这并非客气的时候,当即搭上脉。
确实如同洛知韫所言,脉象沉细,需用力按下很深,方可感觉到一根细线般的脉搏。
不过陈诚在观察徐月状态时,发现她现今还很怕风。
随即问道:“你现在很怕风,怕冷吗?”
听到陈诚的问题,徐月一愣,此前并非没有其他同学问过她问题。
不过那些同学问的都是,自己之前的症状是不是有反复。
诸如脚是否又发热,膝盖是否又发冷之类的问题。
而陈诚问的却不同,且还问到了自己当下正不适的问题上。
“嗯,怕风,怕冷。”
“筋惕肉瞤?”
“啊?”
“哦,体表的筋肉会不自主地跳动,感觉皮肤底下似有虫子在爬一般?”
徐月即刻点头:“嗯,有。”
“冷是何种冷,能否形容出来?”
徐月歪头思索片刻:“就是脑袋冷,感觉有风从脑壳往里灌似的。”
听到徐月的回答,陈诚的神色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