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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esp;&esp;程澈又叹了口气，抬腿往门外走，教室里还剩几个值日生，贺远川也跟着站起来，长腿一迈跟上，“去哪？”

&esp;&esp;“买药。”程澈瞥他一眼，为了不显得太亲近引起对方的误会，补充：“给我自己买，顺便送你一盒。”

&esp;&esp;“嗯。”贺远川点头，脚步轻快：“我感觉我还有点鼻塞。”

&esp;&esp;大门处挤满了学生，长长的队伍缓慢地向前运行。

&esp;&esp;程澈和贺远川站在队尾，程澈往左一步，贺远川跟着往左一步，程澈往后一步，贺远川跟着往后一步。

&esp;&esp;几次下来程澈认命了，可能这个人就是爱贴，他横竖不反感，索性由着对方去了。

&esp;&esp;贺远川变本加厉，他本就高程澈半个脑袋，这会爪子又不老实，伸手拨弄程澈的头发。

&esp;&esp;程澈身子僵硬，不敢动，这个距离总让他想起些不太健康的片段：“你干什么？”

&esp;&esp;贺远川若无其事地拨正程澈头顶竖立的头发：“头发翘起来了。”

&esp;&esp;天黑的比之前要早得多，这一会功夫，天色已经不像下午那时明亮，有些昏暗。

&esp;&esp;头顶痒痒的，一个微凉的东西若有若无地擦过耳边，将触未触，程澈微不可闻地一个激灵，嗓子发干，咳了一会才缩着脖子说：“……谢了。”

&esp;&esp;贺远川垂眸看他，程澈没敢抬头，前面的人群刚一疏通，就抬腿逃也似的往前走，走得飞快。

&esp;&esp;俩人去了学校旁边的药房，程澈拿了两盒三九，想了想，蹲着从底层货架上又拿了两盒嗓子含片，贺远川明知故问：

&esp;&esp;“这是什么？”

&esp;&esp;“含片。”程澈言简意赅。

&esp;&esp;“管嗓子疼吗，”贺远川问，半弯着腰指指旁边的粉色盒子：“我想要草莓味的。”

&esp;&esp;程澈抬头看他一眼，说：“那是儿童装。”

&esp;&esp;“嗯，”贺远川点头，“我要这个，我吃不了苦的。”

&esp;&esp;麻烦。程澈没吭声，把手里的换了一盒。

&esp;&esp;买完拎着袋子出去，程澈把贺远川的那份掏出来递给他，刚递出去又收回来，把自己的那份从袋子里掏出来装进书包，剩下的连着袋子递过去。

&esp;&esp;贺远川接过袋子：“怎么吃？”

&esp;&esp;“有说明书。”程澈急着回家写作业，黑白花还没喂，掉头就想走。

&esp;&esp;“程澈。”贺远川喊。

&esp;&esp;他脚步一顿，回头看：“怎么了？”

&esp;&esp;贺远川站在那看着他，几秒后，他吸了吸鼻子，眼睛闭起来，身子往前晃晃，说：

&esp;&esp;“我好像有点头晕，晚上要是有不会的题目，能不能给你打视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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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程澈到家时，客厅里麻将正轰隆作响，江蔓今晚没上牌桌，拎着瓶水正好从厨房出来。

&esp;&esp;他和江蔓向来交流少，往常江蔓看见他，也只是头一低，和没看见一样，两人交谈的契机一般都是源于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