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老师点名骂了乔稚柏,说他像贼,班级里一片笑声,程澈也笑了,哄笑中耳边有人说话,不算清晰。
&esp;&esp;他偏过头,听见贺远川问:
&esp;&esp;“你发烧了?”
&esp;&esp;乌云
&esp;&esp;程澈愣了下,这才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确实不正常,烫,耳朵也烫。
&esp;&esp;他没立刻回答,心说,关你什么事儿,你怎么这么爱关别人的事儿?
&esp;&esp;再张嘴是带刺的,压着声音:“死不了。”
&esp;&esp;按理说两人算是正式撕破脸了,撕破脸就要有撕破脸的态度。
&esp;&esp;贺远川看了他一会,直到快把程澈给看毛了,才把头转回去。
&esp;&esp;搞什么。
&esp;&esp;他们俩很熟吗?明明中午才刚打一架,这人还恶劣地要挟他帮着补课——给一个每天猪羔子般昏天黑地睡觉的人。
&esp;&esp;下午是地理课,连堂上,上到一半,有老师敲门进来,抱了几摞厚卷子发了,说是假期作业,七天假回来的测了,我看这一个个上课,头埋在桌洞里当鸵鸟的,到时候能给我考几分。”
&esp;&esp;头埋在桌洞里当鸵鸟的刘俊和王杉他们几个,上午才被英语老师指出去罚站,下午几个人又在后排把牌掏出来了。
&esp;&esp;“谁再偷牌谁孙子啊,孙子阳,我他妈话还没说完呢,手里牌放下!”刘俊咬着牙说,说完就感觉脑袋热,耳朵也热,好像是被骂了。
&esp;&esp;班里的闷味混合着门外飘来的若隐若现的土腥味,一打雷周围就闹哄哄的,程澈的眉不自觉地蹙着,身体往一块缩。
&esp;&esp;他感到冷,同时也觉得心烦意乱。鼻子呼不上气,他就微微张开嘴吸气。
&esp;&esp;他们这边的窗户没开,严丝合缝地关着。
&esp;&esp;余光看见贺远川坐着,书本下盖着个发亮的东西,应该是在玩手机。虽然没听课,但也出奇地没有睡觉。
&esp;&esp;刘俊他们几个嫌热,往这边看了眼,趁着地理老头转过身在黑板上写字,压低嗓子朝斜前方喊:“乔稚柏,好热,开点窗——”
&esp;&esp;乔稚柏听见了,朝后比了个ok,伸手要去开窗。
&esp;&esp;这窗户很宽,他和贺远川的位置刚好顺着一人半面窗,从哪边都能推得开。
&esp;&esp;手刚贴上窗户,就听见身后坐着的贺远川说:“别开。”
&esp;&esp;乔稚柏手停住,回头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