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揉了揉她的头发,奖励一般碰了碰她的脸颊:“好乖。”
她闻言别别扭扭的掐他一下,有些羞涩。
轻薄的黑色要掉不掉挂在脚腕,似是狂风巨浪里摇摇欲坠的帆船,无所依靠,任凭处置。
男人两指在温泉入口徘徊,清哑嗓音叙说着什么,她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动作上,脑子一片浆糊,听不太清。
视线朦胧,她看到男人眼底的醉意。
梦境毫无逻辑可言,她居然才闻到他身上醇烈的酒香。
莫名有些委屈:“你喝酒了。”
“不多。”
感受到他对内里的探寻,她下意识阻挡,随即被强势压制。
男女力量的悬殊在此刻得到良好印证。
指甲扣着他的手臂,又是几道月牙印记落下,这是她的习惯,也是她的小癖好。
娇气的闷哼自她嗓子里溢出,她脊背一挺,紧绷几秒,随后化作一滩水,彻底软了下去。
男人稳稳撑住她,薄唇挨在她耳侧,低笑:“就这点儿出息?”
“嚯”的一下,桑吟猛然睁开眼。
呼吸屏住,瞪大眼眸定定的望着天花板。
完!蛋!
她居然做了这么!不可描述!的!一个梦!
成年人有欲望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也是个很正常的生理现象,但是问题就出在,她梦境的男主角居然是霍砚行!
这和青天白日撞见鬼的惊悚程度有什么差别?
翻了个身,脸埋进枕头里,烦躁的蹬了蹬腿。
“笃笃”的敲门声传进耳中,桑吟没好气的喊了声:“谁啊?”
问完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身处何地,一个激灵,鲤鱼打挺一般坐起来,紧张的盯着门口。
这间房子里只有两个人,除了她就是霍砚行。
房门外的人沉默几秒,许是对她问题感到无语。
“我。”
“干、干嘛?”
大概是受梦里内容的影响,桑吟一问出口,只觉得自己的声音都甜得发腻。
“早饭好了。”
桑吟咳了两声清清嗓子:“我还没起床!”
“现在起。”
隔着门板,男人的声音更显低沉,和梦中的最后那声哑笑如出一辙。
真是要命了。
“起不来!你把早饭放桌上,我一会儿出去再吃,你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桑吟冲着门口一通嚷,末了扯着被子蒙过脑袋,视野骤然变黑,整个人羞愤的缩在里面。
门外的霍砚行眉心淡淡拧起,不明白里面那小女人又在作什么。
他递了眼紧闭的房门,脑海里回顾着近期来和桑吟之间发生的事情,想想有没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又惹这位娇蛮公主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