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峻的脸数倍放大在眼前,靠的太近,她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感觉到她和他的睫毛好像勾缠在了一起。
即便有过一次被偷袭的经验,这次桑吟还是呆呆愣愣的样子。
等想起来要去推霍砚行,他已经先一步离开。
霍砚行蹭了下她的鼻尖:“原来你还记得他把情书放在了哪儿。”
距离太近,桑吟视线落在他唇上,看着他说话时一张一合,大脑迟钝接受着他传递过来的信息。
色迷的心窍猛然清醒过来,这不就是在说她很看重他吗,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连当年让项谨川帮忙转交情书的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桑吟顿时羞恼起来,用力推开他:“谁记得了,瞎编的你也信?”
说完,转身就走。
才迈出去两步,腰间一紧,被人不由分说的勾回去。
一起一落,桑吟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中岛台上。
霍砚行挡在她身前,两手牢牢撑在她身侧:“只要是你说的,瞎编的我也信。”
桑吟不带感情的“哦”一声:“随便你,跟我有什么关系,放我下去。”
一时嘴快,把本就还没哄好的人惹得更恼了。
霍砚行看着面前垂着脑袋的桑吟,承认:“情书是我偷的。”
桑吟施舍给他一个眼神:“你不是不承认吗。”
“这不是想哄你开心么。”
“可别。”桑吟抬起手制止:“你这弄的我跟严刑逼供似的,不需要。”
霍砚行知道桑吟是在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轻笑了声,牵上她的手递到唇边亲了下:“想哄你开心是真的,偷拿情书也是真的。”
桑吟凶巴巴:“说了别动嘴动手!”
想抽抽不出来,桑吟瞪他。
“我看见你把情书给谨川,以为是你送给他的。”
霍砚行记得特别清楚,那天他和项谨川宋世琛从图书馆回家,宋世琛当时自己在外面住,不回枫桥公馆,只有霍砚行和项谨川一路。
才走进他们住的那一排的林荫道上,就听身后一声传来气喘吁吁的“谨川哥”。
霍砚行几乎不用反应,再听到声音的那一瞬间大脑已经自动识别出声音的主人。
他比项谨川还要快的回头。
桑吟也是才放学,周六补课可以不用穿校服,她穿着自己的衣服,针织小马甲搭配一条英伦风百褶裙,踩着小皮鞋,双腿笔直修长。
霍砚行当时正好站在一棵梧桐树后,桑吟跑近后才看见他,脸上表情明显僵硬一瞬。
项谨川问她怎么了,桑吟支支吾吾,眼神瞟着霍砚行,脸颊浮现出两坨红晕,最后和他打着商量,让他先回家,自己有事和项谨川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