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他并不生气,也不像从前那样训她,或者坚持的哄她吃点,只是沉默的放下筷子。
裴月神觉得他有那么点改变,含笑的环抱起双臂,身体放松地后靠在沙发里看他,“为什么要追到这里来?”
“路过。”
“你以为我会信?”
“你就当我男保姆没当够。”
又是这句话,好没趣。
裴月神用下巴点点门的方向:“我不需要保姆,你可以走了。”
梁戎没说话,深深看她一会儿,他并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她不想见他,他也不会死皮赖脸,但回阳城是不可能的,在重逢后他就下定决心,不管裴月神今后与自己是何种身份和关系,他都会在她不远不近的地方护着她。
他离开之前把她吃剩的东西收拾好,给她端杯热水放桌上,看她一眼后,没留下一句话就转身。
裴月神盯着那杯冒着热气的水,鬼使神差的伸手去碰。
梁戎刚打开门就听到身后响起的杯子摔碎声以及女孩子倒抽一口气的疼痛声。
他立即回头,看到裴月神低头捂着手,那杯热水撒在地上,杯子是碎的。
梁戎快步冲过去,把裴月神扶起来拉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降温。
裴月神在镜子里看到他冷峻严肃的侧脸,浓而黑的眉毛重重的皱着,不发一语的模样有些凶,裴月神忽略着手上的疼咕哝:“凶什么凶。”
梁戎的手顿了顿,低着眉眼淡声回:“没凶你。”
“我不信。”
“是担心。”他解释。
裴月神看向自己的手指,她的手被梁戎握在掌心里,为了让她的手指充分降温,他的手也陪着她被冰冷刺骨的冷水冲洗着,她明明知道梁戎是这世上唯一会在意自己的人,却违心的表示:“我不信。”
他就不再多说,陪着她冲洗大概二十分钟,没让她的手指起泡,并打电话让姜善带点消炎药回来。
姜善一听这话还以为梁戎把裴月神打了,买完药迅速冲回酒店。
客厅没人,她跑进卧房,果然看到梁戎守在她床面前,姜善大惊失色:“你把我们听月怎么了!”
梁戎凉凉的扫她一眼,姜善立马有点萎,弱弱道:“再怎么样也不能打人啊。”
“药。”
姜善忙从包里拿出来,梁戎接过来后看向裴月神:“手拿出来。”
“不用,姜善来就行。”
“我造成的,我负责。”如果他没给她端那杯水,她也不会被烫到,裴月神淡笑解释:“我没有故意烫伤让你留下。”
“知道。”